了屋內。
劉豺哈哈笑道,“虧的有了那頭馬鹿啊,這些日子,我除了吃就是睡。也不像你,晚上還有老婆暖被窩。”
說到最後,卻還見洪九虎“怒視”著自己。劉豺的臉也慢慢的板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向著洪九虎走去。
二人四目相對,眼中皆可見到一絲的怒氣,彷彿馬上就要打起來一樣。
只不過,屋中的婦人看到這一幕,白了二人一眼,繼續將屋中的柴火搬到屋外。
“哈哈哈哈!兄弟,還活著呢?!”
“廢話!你都活著,我能死了麼!”
二人忽然大笑起來熊抱在一起。
“你們倆別在那傻笑了!快過來把這些柴火搬出去!”
洪九虎的媳婦在後面衝著二人嚷道。
劉豺笑道,“嫂子,幾月不見,面色紅潤不少啊!”說罷,立刻跑到屋內開始幫著搬柴火。
劉豺在進屋之後,眼睛卻總是瞟向一間屋內,隱約可見一道身影,平靜的躺在那裡。
經過了一個漫長的冬季,屋內儲備的柴火不剩多少,很快就就被劉豺搬完了。
隨後,洪九虎的媳婦做了幾個小菜,劉豺就與洪九虎吃了起來,二人又喝了幾杯燒酒。
就是在酒桌上,劉豺的目光也不是的看向隔壁,說起話來也是心不在焉。
洪九虎自然將劉豺的小動作看在眼裡,不由的把臉一板乾咳了一聲。
正探頭探腦的劉豺被洪九虎嚇了一跳,訕訕的收回了目光,乾笑道,“九哥,那位小兄弟怎麼樣了?我來都來了這麼久,他怎麼還躺在裡屋啊……”
洪九虎把酒碗往桌子上一摔,沉聲道,“兄弟,咱們哥倆沒多大能耐,但現在的日子過的也算舒心,有吃有喝,咱們不能昧良心的事。”
“我說九哥,你瞅瞅你,說來勁就來勁,我不是擔心那位小兄弟麼?誰也沒說錢的事啊。”
見洪九虎生氣,劉豺立刻解釋了起來,心裡卻是陣陣竊喜。
接著,他又看了看裡屋,小聲道,“九哥,我真不是為了這小兄弟的銀子今天才來的。可是這都多長時間了,這小兄弟還是沒醒過來,估計是凶多吉少啊。再說了,弟弟都這麼大年紀了,到現在還沒有個婆娘,那些女人都不是看弟弟窮麼?我也不像九哥,能碰到嫂子那樣的賢妻良母……”
說到最後,劉豺眼圈都紅了,自己連幹了幾小碗酒。
洪九虎見劉豺這般模樣,心裡也有些不忍,低頭只是喝酒,也不說話。
思忖了一會,洪九虎終於把心一橫,起身來到屋子的一處角落,在一個罐子中拿出一個荷包。
“這十五兩你拿走吧,剩下的那五兩,我明個去鎮裡給這小兄弟抓幾副藥,實在不行就給他買副棺材吧。這小兄弟的傷,就是藥老都沒有辦法啊。”
洪九虎將荷包的銀子倒在桌子上,分了十五兩給劉豺。
劉豺看到銀子,剛剛那副傷心的摸樣一掃而空,迅速的將桌上的銀子抓到懷裡,舉起酒碗笑道,“謝九哥還惦記著兄弟。”
二人又開始喝起酒來,小屋內爐火正盛,將裡屋照的通紅,古秋雨那慘白的身體也被這火焰映的紅潤起來……
又過去了一個月,春風拂面,小山村內的雪都融化的差不多了,道路也變得泥濘了起來。
洪九虎那高大的身影正在遠處緩緩的走來,肩上好像扛著一個巨大的東西,走進了一看,那肩膀上的東西居然是一副棺材!
洪九虎步法很慢,氣喘吁吁的一步一步向村莊內走去,剛一進村,幾名男子就跑過去幫忙,將那幅大棺材架了起來。
“行啊,九哥,你這想的挺遠啊,連以後住的地方都想好了,瞧這大棺材,真他孃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