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第四名,齊寒山。”最早發言的一名青年文士道。
“第六名,邢曲浪。”
“第十二名,何須臥。”
“第十六名,金泰宇。”
除了遲煙白和子柏風之外,還有四個學士,這四人也都盡皆在二十名以內。
本次西京鄉試,前十名裡,有四名在此處。
這已經可以說是一次難得的盛會了。
“子兄啊子兄,你瞞得我好苦啊……”遲煙白走到亭子裡,在石凳上坐下來。
“我自罰三杯。”子柏風笑了笑,默默數了數,其實他曾經和對方交流計程車子有十多個,不過最終也只有這五個人來到這裡,其他人或許早就欣喜若狂,忘記了自己這一茬了,道:“其實不是我打算隱瞞,我乃是戴罪之身,本不願多言。”
“戴罪之身?”
子柏風搖搖頭,沒有多說,只是端起酒,一飲而盡,如此三杯。
對子柏風來說,這些酒不過是低度酒,喝多了也不容易醉倒。
“諸位不必謝我,其實我從各位兄臺處,也得到了不少好處。”子柏風道,“我來自東南邊陲,見識淺薄,和諸位的交流,拓寬了我的視野,我之所以能夠得到頭名,也是綜合了諸位的見地,竊取了這一名號,羞愧,羞愧。”
子柏風說的倒不是假話,他雖然擁有前世的記憶和更注重實用,更先進的思想理論,但是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卻僅僅是在書上得到的訊息。
正所謂紙上談兵,空談誤國。但是和這些文士交流,卻為他拓寬了視野。
這些人,雖然出身不同,卻都是有見地之輩。
“子兄太謙虛了,若不是和子兄交流一番,我怕是連百名都進不了,回家定然被我爹打斷腿。”遲煙白正色道,“所以,我還是要謝謝子兄。”
“來來,一起!一起!”
幾杯酒之後,齊寒山站起來道:“子兄鄉試頭名,想來父子兄弟也有一番慶祝,我家中定然也備了宴席,就此不再打擾,先行一步。”
這些能夠從慘烈廝殺中脫穎而出的,卻也沒有簡單之輩,齊寒山如此一說,其他人也都紛紛告辭。
遲煙白也起身告辭,還暈暈乎乎如墜五里霧裡,想到回家之後老爹驚訝的眼神,老孃欣慰的眼神,不由就醉了幾分。
出門之後,卻發現門外竟然還有一人站著,正是拍忙第十四的金泰宇。
“遲兄,我有馬車在外等候,不如同走?”實則聽到遲煙白的名字時,他就已經想到了遲煙白的出身,禮部尚書遲愈崇的獨子,這實在是一位比子柏風還值得結交的人,所以他出來之後,看到小巷外並沒有其他馬車等候,就知道這位遲公子怕是走著來的。
今天所見的其他人,他心中暗暗對了對號,卻是發現,似乎那位子柏風才是最沒有背景的一個,其他人大多都是自家需要仰視的存在。
雖然出身豪門大賈,金泰宇卻知道在這權貴如雲的西京,自己那點錢財什麼都不是,今日能夠和這幾個人有一面之緣,實則是意外之喜,絕對不能就此放過。
其他幾人對他並不怎麼親近,這位遲煙白年齡最小,若是和他交好,對自己日後也有極大的好處,須知鄉試就由禮部管轄,日後如何分配,甚至參加會試,都有諸般好處。
三杯水酒下肚,冷風一吹,遲煙白也有些懶散了,便道:“那便麻煩金兄了。”
兩人上了馬車,駛出小巷不提,過了一會兒,子堅和小石頭回來,再過了一會兒,小石頭揣著一塊點心,小心翼翼地從巷子裡跑了出去。
再過那麼一會兒,府君等人終於押送著小石頭到了。
“我先藏起來,別讓我哥知道。”小石頭躲在一座石獅子後面,對他們擺手道:“你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