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金亭對她又打又罵,痛斥其所謂的‘失節’,無非是想從旁證實,那位柳姑娘,真的是一個‘受土匪迫害過’的可憐女子。那麼,她便可以順理成章地被趕出姚宅、暫以軍營棲身了。”
查文顯恨道:“姓馮的,沒到想你現在更精了!”
馮慎笑道:“說來慚愧,當時聽了柳姑娘的遭遇後,我也曾信以為真。只是後來柳姑娘要撞石自盡,我那麼一拉,這才察覺出異樣。”
石敢當追問道:“有何異樣?”
馮慎道:“那一拉之下,柳姑娘手上居然微微有內力相抗。我索性將她攬住,暗試她周身幾處要穴,果然發現,她其實是在拼命掩藏著自己的武功!心頭疑竇一生,那很多地方便頓覺不對勁兒。比如那姚金亭踢打她時,分明沒敢用出全力。再比如一聽我們答應收留下柳姑娘後,屯中那些鄉勇,也明顯都鬆了口氣。所以我斷定,那柳姑娘定有問題,極可能是這馬耳山上的內應!”
劉佔海插言道:“馮老弟,有個事我一直沒搞明白,你怎麼知道那娘們兒會去勾引你?”
馮慎道:“柳姑娘身負武功,又生得如此美貌,混入軍中自然是為了使那美人計了。此番剿匪,張統領託我全權指揮,營中的弟兄又戲稱我為‘軍師’,所以我才猜測,那柳姑娘盯上的,是馮某的這顆腦袋!想來,她是打算以美色誘我入彀,趁我不備時將我害死,那樣一來,軍中必亂,馬耳山的土匪,也便不戰而勝了。”
石敢當嘆道:“三妹這招‘媚裡奪魂’從未失手過,不想卻栽在了你這小子的手上。”
馮慎道:“柳姑娘的真實身份,大當家現在可以告知在下了吧?”
石敢當道:“跟你說了也無妨,三妹報號‘纏絲柳’,她慣使的兵刃是一條冰蠶絲。那冰蠶絲鋒利無比,平時纏在髮間,只待有男子中計,她便將冰蠶絲解下,不知不覺地纏在那人頸上,只需輕輕一絞,任他武功再高,頭顱也會被輕鬆割去!”
“他奶奶的!那娘們兒可真是狠哪!”劉佔川摸了摸自己脖子,道,“還好馮老弟沒受她迷惑,否則這腦袋和身子,豈不是要分家了?”
馮慎點了點頭,又向石敢當道:“見柳姑娘要使‘美人計’,那我便將計就計。提前與眾人安排好,請柳姑娘‘觀賞’了一出好戲。她親眼見後,信以為真,定會命人向你石大當家的稟報。如此一來,他湯玉麟再率部投靠,你石大當家自然也不會拒之山外了。只要‘叛軍’一入山,馬上便會偷偷燃起迷煙,就算手上沒有槍械,也一樣能將你這馬耳山的土匪盡數制服!”
石敢當怒道:“這湯二虎果然是詐降來了!”
馮慎看了看地上的湯玉麟,笑道:“這話倒冤枉了他。對於我這番將計就計的安排,幾乎整個軍中都知道,只是單單瞞過了他。湯玉麟是個直腸子,若提前跟他說了,定會被柳姑娘瞧出破綻。”
石敢當又道:“那我三妹現在何處?”
張作相介面道:“已被我七哥押著當人質,去攻打代官屯了!”
石敢當與查文顯面色大變,“打代官屯做什麼?他們可是團練!”
“算了吧!”馮慎哼道,“姚金亭他們雖打著團練的旗號,實則是你們馬耳山的土匪!”
“你……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那姚金亭能與柳姑娘合使‘苦肉計’,那他還乾淨得了嗎?”馮慎稍頓,又接著道,“他那些所謂‘新招募’的鄉勇,恐怕也是剛從這馬耳山調去的。只待柳姑娘在軍中引起混亂,姚金亭便會讓手下換上原本的土匪裝束,與你們一前一後,將官兵包夾痛擊!”
張作相罵道:“若非馮少俠提醒,我們都不知道你們還在山外留了這麼一手。難怪上次來攻打時,隊伍後面莫名其妙地多出來一股鬍子,我七哥還真以為你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