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嗎?”
杏花點點頭,只見坐在自己身邊的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大娘。她的聲音好慈祥,好溫暖,快把杏花的心給融化了。
杏花知道眼前的老大娘一定是個好人,兩隻美麗的大眼睛溢位感激的淚水。她起身子坐起來說:“大娘,是您救了我?我可咋報答您呢?
“不是我救了你,是我兒子大虎,他上山打獵歸來的時候,把你揹回來的。嗨,咱窮苦人的命都苦啊,窮幫窮還圖什麼報答?”老大娘說。
杏花心裡一驚,她不光驚訝於一個陌生男子曾經背過自己,捱過自己的身子,更加驚訝於他兒子的名字居然叫大虎,便問道:“你兒子他叫大虎?”
老大娘奇怪地問:“是啊?姑娘,你認識我兒子大虎?”
杏花搖搖頭,心想這世上的事情可真稀奇,原來救自己生命的人叫大虎,而自己的小叔子兄弟叫二虎,而且他們都是草原獵人,看來自己遇上好人了。
老大娘又說道:“我打發兒子進山採藥去了,他一會兒就回來。孩子,你是哪的人啊,怎麼走到這來了?”
“我……”杏花沒等說話,眼淚便流了出來,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老大娘見勾起了杏花的傷心處,便不再追問了,說起別的閒話。
“我們這個地方是草原深處、四鄰不靠的一個小屯子,叫快活屯。可是這年頭,屯子的人們生活得並不快活呀。屯子人都叫我大虎娘,俺家男人姓趙,已經不在世上了,就我和兒子相依為命。這草原上的野狼多禍害人不說,更可怕的是紅鬍子土匪呀,他們經常來屯子作亂,禍害老百姓。嗨,這年頭,你一個姑娘家,在草原上亂闖,多危險哪!”
一聽說這裡有土匪,杏花的心驟然一驚,他知道自己的公公就是被土匪給害死的,二虎經常踅摸找土匪報仇,但不知道這裡的土匪是哪個綹子的,便問道:“怎麼,這一帶有土匪?”
大虎娘絮絮叨叨地說:“有啊,這年頭不太平啊。前幾天就來了一夥人,聽說是什麼‘座山包’綹子的,讓屯子裡的人給他們準備些糧食,說這幾天就要來了。作孽呀,老百姓又要遭殃了,這年代誰家有多餘的糧食給他們呢?自己家打下的那點糧食,夠吃不捱餓就算燒高香了。”
杏花在小孤山就曾經聽人說過,這土匪有好的也有壞的,好的叫“義匪”專門搶大戶救窮人,壞的俗稱叫“鬍子”或者“紅鬍子”,專門禍害老百姓,見啥搶啥。
大虎娘說著,便從灶臺上端來飯菜,說道:“孩子,吃口飯吧,吃了飯才有力氣。大虎採藥一會兒就回來,興許還能打點野味呢,他可是我們屯子出名的獵人呢。”
“啊?”杏花的心中又是一驚,他知道草原上的正經獵人都是好人,便放心地吃了起來。
大虎風娘又問道:“孩子,能告訴大娘你是怎麼來的?這人過留名雁過留聲嘛。”
杏花說:“我是沙嶺縣芳草鎮小孤山的……”她接著便把那天晚上遭遇的事情和大虎娘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大虎娘不時地插嘴罵上劉府幾句,兩個人越嘮越近乎……
到了午後,忽聽院外一聲喊叫:“娘,我回來了!”隨著那粗門大嗓並略帶沙啞的喊聲,一個年輕精壯的小夥子走進來,“嘩啦”一聲將身上的兩隻山兔子扔到地上……
“啊?”杏花抬頭一看,吃驚不小,一看那人長得跟小叔子鄭二虎幾乎一模一樣,這是怎麼回事?
第一卷 第33章 茫然夜行遇險情
杏花揉了一下美麗的大眼睛,再一細看,只見那年輕人高高的個子,寬闊的臂膀,粗壯的手腳,黑黑的臉龐,亂蓬蓬的頭髮,活像一個野人。可他的一雙大眼睛卻英氣逼人,閃爍著草原人特有的精神和氣質。
杏花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