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睹甚是氣惱,剛要衝上前被頭領攔住。
頭領居然深鞠一躬拱手道:“敢問哪位是室主?”
文圖起身相迎:“在下便是。”
“奉掌城大人令,著京城捕府前來文房雅室,請室主府內一敘。”
文圖一怔,拿人便是拿人,怎會如此謙恭?
此令自然出自陳王之口,也是以刑府之命而發,那京城的掌城定會趨之若鶩霸道而為,何來請字?
此掌城絕非一般宵小之輩!
“本室主定會跟隨而去,只是能否告知這戚掌城如何行令?”文圖心內一喜,他知道京都掌城名戚哲,乃大王歷十六年被大王調入京城,掌管京畿兵捕之權,不過戚哲是陳王門人。
頭領正色凜然,抱拳答道:“掌城口令,即刻前往文房雅室,請室主親赴捕府,不可造次不可繩拿!”
文圖頻頻點頭,立即跟隨捕兵走出。
門外早已有無數京民圍觀,陳詞不一。
“文房雅室怎麼會惹到官府,這京內觸法恐怕不好收場……”
“那謎詩之中大罵陳王,護國公乃是國丈,豈能容得小小坊間非議?”
“你看那室主如此年輕英俊,絲毫不懼怕,會不會有人暗中襯托?”
“其實護國公大人也是,仗著自己權高位重……”
“別瞎說,小心割了舌頭!”
…………
京畿捕府內,卻未設定刑訊場面。戚哲看上去很是淡然,坐在那裡也是顯得高大威猛。
“室主請坐!”戚哲抬抬手示意文圖入座。
“謝過掌城大人!”文圖再次覺得有些不對勁。
“請問室主……”
“草民姓房,文房雅室之房,名諱不值一提。”文圖答道。
“房室主,可知今日請你前來所為何事?”
文圖坦然一笑,直視戚哲道:“大人寬容,明明是奉命捉拿,反倒留給房某面子而言請,這倒是令在下有所不解。”
戚哲動容,沒想到這室主已然看出端倪,不錯,確屬刑府之命,擒拿妖言惑眾之人文房雅室的室主嚴加問責。
“房室主,我身為京城掌城,肩負著護衛王宮平民安然之責,也有護佑大王及各位重王的聲譽之職,你乃文人自然知道這個道理,我不說你也知道,自古以來以文鄙王皆是重罪。房室主賞重金解謎詩本無可厚非,然稍有學識之人都知道,你那詩中文首確是陳王二字,無論室主有意還是疏忽,都免不了這晦文之罪!”
文圖為戚哲的坦誠深深一動,既然如此,又有護國公之令,為何如此厚待自己?
戚哲見文圖閉口不答,便說出自己想法:“我身肩掌城之職,斷然不可隨意難為天下文人,引來對朝殿不利。即便是室主一時大意書寫此詩,想必民間非議早有耳聞,為何不撤下謎題,定是早有準備,故本掌城想聽一聽房室主的解釋,也好對朝上有個答覆。”
文圖立即起身施禮,“房某萬萬沒有想到,戚大人身為南國第一掌城,手握護王重兵的武將,尚有如此縝密胸懷,實在是令在下佩服,”索性不再談論此事,直接發問,“可是大人身有王命,卻令房某悠然在此,倘若歸罪下來可如何是好?”
文圖倒是為戚哲捏著一把汗,不如將自己看押起來再做定奪。
戚哲見文圖避而不答,看來絕不會對自己說出實情,也是見這室主為自己著想便幽幽說道:“囚人之身,豈能囚人之心,戚某倒是真心希望房室主全身而退毫髮無傷……”
全身而退定然已不可能!
就在此時,大王主殿之內已經開朝!
大王側眼瞧去,陳王與二王均是面帶晦澀,知道此朝定會艱難。
因為王后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