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告知,那文房雅室正在為國事操勞,是一等一的正經文人選拔之所!
“各位重臣可有要事稟奏?”
“臣有奏!”老鄧王言道。
“講!”
鄧王咳嗽清嗓,老聲奏道:“回大王,北城掌城杜士明來報,如今城內異族通婚者無以數計蔚然成風,程家莊為貧困平民悉數繳納罰銀,導致異族通婚現象愈發難以控制,甚至已向紫葉城蔓延,唯恐造成禍端,還望大王明示。”
此事是王公子的建議,大王也沒有想到當時被護國公附和,他哪裡知道護國公一心為彈劾大將軍,才違心迎合大王,再者他心中另有所謀。
大王微微搖頭,無論此事是否可行,畢竟是王公子書奏,況且形成氣候需要很多年,“此事已經各王允准,且本王也已行令,豈能半途而廢,觀察一段時日再做打算;再者,聽聞北城程家莊一心效力朝廷,容北方一帶商事發達,也為南國強盛奉著一己之力,眼下尚不能擾之莊事,毀之名譽。”
“老臣明白!”鄧王回道,只要大王不責罰杜士明,鄧王便不好再深說。
陳王見無人再語,便上前一步道:“啟奏大王,臣有事要奏!”
“護國公,好,准奏!”大王雖然毫無表現,可是心內一沉。
“回大王,京城之內文房雅室一事早有老臣與親王稟明,然大王心地仁厚,容之一些時日,不想這室主得寸進尺,絲毫無悔過之心,依然私攬天下文人,以圖結成惡夥,擾亂朝綱。我南國曆代先王均有警示,不得聚文人弄政,而文房雅室高懸詆譭之詞,分明是在與朝廷對抗。老臣望大王嚴令制止文人擅自聚結,嚴懲文房雅室。”陳王宏聲回道。
大王沒有立即說話,看一眼眾人。
“臣附和!”二王主管天下文事,更容不得這文房雅室造作之舉,“文房雅室口出狂言,造謠惑眾,以一己之名博天下文人清高,實為害群之馬不除不快。”
眾人見護國公與親王再度一致遏制文風,也隨聲附和。
大王漠然看著殿下老臣,終於明白文房雅室的用意,這千百年來的王制確實令人掣肘,稍有風聲便會被群王壓制,若是再過十年,這殿內之人恐怕要拄著柺杖來議政了。
“末將有話要說!”冷凌突然上前。
“講!”
“臣以為,文房雅室雖是一個小小店鋪,但代表著天下文人才子,如若貿然取締治罪,定會引來不明真相的雅儒不滿。消除其不難,但這最難的是何等名義,倘若如護國公所言之聚結擾政,實在是有些牽強,至今朝中未接到任何奏報,稱文房內有人聚集妄議朝政,而百姓則認為是一群墨客在談詩論詞;至於二王所稱之妖言惑眾,無非是文房之外懸貼的詩詞,敢問親王此謎究竟有何不妥?”冷凌聞聽柔王師之言,定要為大王守住這文房雅室,說完猛地轉過頭看向二王。
二王等人一怔,冷凌在店內很少出聲,更是這文事從未插過言,沒想到今日突然反其道而行。二王怎能說出口,這已是心知肚明之事,可是大將軍說出自然無法理解為故意刁難,因為對方是武將。
“還是老臣來說,”陳王也是尷尬萬分,因為默契中大家都知道那詩暗示陳王,可是除了他自己誰人能當庭道出,“名為解謎,實為辱罵老臣,這是京中人盡皆知;即便是無意而為,但如今那詩已然高懸文房雅室之周,也可定其辱王之罪!”
冷凌早有準備,當即接言,“大王,末將卻不這麼認為,如果我朝以此罪責罰文房雅室,那麼天下文人自不敢再參與論政,可是這理由未免太過勉強,”冷凌稍稍移動身體,畢竟不能回頭,算是對眾臣而言,“諸王別忘記,那文房雅室之角高高懸掛著謎底,如若拿人問罪,定要在眾目睽睽之下開袋驗明,如果上面無陳王二字,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