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王更加怒不可制,“你……身為殿丞,竟然如此逆天變故毫不知情,難道你與那何道司馬微有勾結不成!”
蘇士與陳王雙雙倒退數步!
“大王!”蘇士惶恐之狀如臨絞架,“臣等豈敢……”
陳王毫不知情,可是見此情形定然是門下將軍逆反,冷汗刷刷流下,蒼老褶皺的臉上不斷抽搐連聲低呼:“大王,老臣確實不知詳情,容老夫親自帶兵前往清剿,定將兩人人頭奉上,如若有誤,老臣自願以死謝罪!”
殿內一片死寂,即使殿丞蘇士剛奏一句,而且言之有理,竟被大王指責為有失已任疑為同兇,誰還敢再說話,眼見殿門關著,武衛守著,大將軍赫然立著,各個心驚膽戰。 。
蘇士見無人說話,佯作硬著頭皮而上,又懼怕大王再次龍怒發威,聲音低下半調:“臣以為,眼下迫在眉睫之事便是出兵剿滅叛賊,以防他城效仿而為,區區二城倒不必勞煩護國公,一個先鋒足矣。只是微臣有一事誠惶誠恐,不知如何陳明才算妥當?”
“此殿,已是有人藐視,不必吞吞吐吐,只管到來……”大王餘怒未消。
“回大王,南梅南竹二城兵馬只有萬餘,頃刻便會被困沒。但臣下心驚若刺的是,南國廣土之內擁兵之城數百,萬一群起逆反,恐怕朝廷無力逐一破城,那便是天下大亂城府不存啊──”
諸王一聽更是心照不宣,這不明擺著在發難麼!
陳王立即奏道:“南梅南竹二城為老臣封地,倘若悖逆而為罪不可恕,臣等立即著函勒令所轄擁兵城池,警示告之,以儆效尤。”
二王也是跟著說道:“臣附和護國公之見,梅竹二城反逆,絕非護國公本意,我等亦引以為戒,責令嚴加管制,絕不令類似匪夷之事發生。”
大王的雙拳緊緊握在一起!
長時間以來的寵養終於令護國公大錯特錯,蘇士壓抑已久的憤怒也終於爆發,忽然轉過身凝視著護國公與二王:“兩位重臣,一個是護國公,一個是親王,在這裡口口聲聲誓言不犯,難道此次忤逆就此罷休嗎?難道身為臣子的護國公毫無失察之責嗎?哪日,犯兵再起,身為封主的諸王皆稱自己毫不知情,那這封王還有何用處?!”
陳王驚魂出竅,一向飛揚跋扈的他絲毫沒有意識到大王會怪罪自己!惶恐之下竟口中寒噤:“蘇王……”
蘇士容不得他說話,厲聲言道:“時以勢為先,昔日先祖封地是為了犒賞賢王,也為相互制衡不起爭端,如今國泰民安,定當以強民為主,可是擅有兵權之人動輒起兵造反,臣下以為反倒是不合時宜,為勢不容!”
廉蓋不在,夫子丹與況鳴紛紛應是,力挺蘇士。
這還了得,直接指責祖制!
諸王紛紛汗出,陳王門下隋王乃武將出身,毫無城府,黝黑臉龐濃須倒立,早已聽不進這番言語,有著護國公之勢徑自站出吆喝:“蘇士,你就是一個書生,不要以為自己是殿丞便在這裡指桑罵槐,老夫聽不得!”
蘇士一笑立即責問隋王:“不錯,蘇士確屬書生出身,不過蘇某一心為南國大計著想,一心為大王偉業著想,倒是隋王,不將蘇某放在眼裡,試問你心中究竟以誰為尊?”
隋王已經不在乎陳王顏色,巨口一張喝道:“你個賤奴,老夫殺敵時你還是個嗷嗷待哺的崽子,如今卻在這裡質問老夫……”
“國士不再年高,隋王確有戰功被先王封王,然近幾年卻在做什麼,殺封城諫言文士四人,私扣軍餉數萬兩,家中妃妾成群,以國財中已之囊飽已之慾,有可資格堂皇問責?”
“混蛋!只是區區兩個小城逆反,你卻在這裡吆五喝六,斷是做不得大事……”隋王徹底被蘇士激怒,當眾大罵。
“等等,”大王沉聲說道,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