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說,我倒是很清楚了,衣櫃門上有門神,看來之前我倆的猜測沒錯,合著衣櫃底下是個地道入口?問秦一恆,他卻搖頭,告訴我他試著用聲音分辨了一下,衣櫃後面空的部分並不大,要說是地道入口的話有些牽強。不過,那裡面肯定有什麼汙穢,因為他用手觸控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陰氣弄得人不舒服,所以才會那麼著急地帶我出來。
事情弄成這樣,我尋思著想要弄清楚衣櫃後面是什麼,也只能等白天再去打探一次了,便跟秦一恆商量了一下。他卻不同意,說既然已經有人來提醒了,那個地方還是不要輕易再去了。我們往外跑的時候,天窗已經被人打碎了一個,不知道那會不會有什麼影響,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好好休息一晚,返程之後去問那個老頭兒,想必他會給一個交代。
說完,他還問我:“知不知道那個老頭兒為什麼平白無故地想讓我們來看這個宅子?之前我也是摸不著頭腦,現在想了一下,有了一個推測,不過,這個推測很離譜,那就是那個老頭兒想讓我們引出寫鎮魂符的那個人。”
秦一恆的推測讓我徹底失眠了,終究還是沒能習慣被疑團包圍的感覺。
這時候天都已經快亮了。
我躺了半天才勉強眯著了一會兒,再睜開眼時發現自己也沒睡多久。
秦一恆倒是睡得很踏實,等他醒來,我倆又去那個麵館吃了點東西,就聯絡帶我們來看房的那個人,說我們已經看完了,希望他再送我們回去。
那人依舊不鹹不淡的,也沒問什麼,等了一會兒,還真開著車過來了,也不知道他晚上睡的哪裡。
回去的路上無須贅述,比來的時候少了一分忐忑,卻多了幾分憂慮。
我主要是擔心那個老頭兒是否能給我倆交實底兒的問題,看著就老奸巨猾的,很擔心他再坑我倆一道。況且,我總結了一下,想問那個老頭兒的問題實在太多了。
問秦一恆有沒有計劃,他表態說走一步算一步,我乾脆也就不想了,到時候就讓他張嘴得了。
折騰了一番,終於到家了,我也沒多休息,在家衝了個澡,就按照原來的聯絡方式給那個老頭兒打了電話。本來我還擔心這電話也跟六指似的,再也打不通了,結果對方接得還挺痛快,只不過並不是老頭兒本人接的,估計是他身邊的那幾個跟班之一。我在電話裡也沒多說,只是表示宅子看完了,現在希望跟老頭兒商量一下。那邊叫我等了幾分鐘,就跟我約了還在那個茶館見面。
我跟秦一恆就開著車直奔了過去。
我們的速度已經夠快了,可老頭兒到得比我們還早,我都有點兒懷疑他就住在這個茶館裡面了。
還是同樣的房間,老頭兒還是戴著同樣的帽子,就連我們三人坐的位置都沒變。坐下來後,老頭兒還是不主動開口,慢慢騰騰地喝了好幾碗茶,才點點頭,意思是能聊了。
看老頭兒這樣,我心裡挺不爽,擺明了他之前壓根兒就沒想跟我倆談生意。不過,我也沒表現出來,點了根菸就等著秦一恆開腔。
秦一恆也沒含糊,張嘴就直接問老頭兒,衣櫃底下壓著的是什麼。他這個問題問得很高明,既表明了我倆已經找著衣櫃了,又沒說出來我倆把衣櫃開啟了。
結果老頭兒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兒,就回答了一個字:“井。”
而後房間裡就陷入了沉默。秦一恆不開口,老頭兒也不多說。
等了好一會兒,秦一恆才又問:“那個人是誰?”
老頭兒聽了反而看了看我,搖搖頭,之後就又是沉默。
他倆這麼一問一答,都他媽的快趕上對暗號了,我還不敢插嘴,只能在心裡邊乾著急。
老頭兒看我的時候我還挺不好意思的,畢竟我倆把他的宅子折騰得挺亂,有點兒做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