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一下繼續問。
“你是幾時睡下又是幾時醒來的?”
“昨天困就回房睡下了沒看時辰,一直睡到早晨才起來,你們催的急,如意餓著肚子就過來了。”
“是我們的疏忽,姑娘先去吃飯吧。”
“不用,如意讓廚子送吃的來,馬上就到,邊吃邊問好了。”
才說完話,廚子帶著雜役來了。無情眼尖一瞧見紅色,立時唇角一抽,手快的轉起輪椅要退時感覺什麼東西擋住去路。如意正立在無情身後,右腳卡抵住輪子,鳳眸開合的瞬間溢位一絲光芒。
“聽聞無情公子最近胃口不好,如意十分掛念,這頓不如由如意做東,讓無情公子一嘗我雲南的地道美食,至尊麻辣香鍋,保管你吃過以後回味無窮。”
搭在轉輪上的雙手微微顫了一下,無情面上還是一如既往的鎮定。“我已用過膳,相信鐵捕快很樂意陪你用餐。”“啊?我?”被果斷賣掉的鐵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不相信剛才聽到的。
“這樣啊,鐵手哥哥,你留下來陪如意吃飯好不好?如意一個人很沒意思。”如意瞬間丟棄無情,一個快準狠的抓住鐵手的袖子拉拉拽拽到桌前坐下。
“鐵手哥哥今年多大?娶媳婦兒沒有?家裡還有什麼人?做捕快危不危險啊?同袍好不好相處?如意看你身手不錯,我們山莊還卻護院管事,職位是低一點,月銀很豐厚,第一年二十兩,表現好第二年還有的加,一個月有四天的休沐日,半年送一次身體檢查,莊子裡的人婚喪嫁娶王爺和娘娘都隨份子。我們這兒不籤死契約,五年籤一回合約,要是做的不高興,提前一個月打聲招呼就行,絕不攔著。咱們這兒不但包吃包住還包介紹媳婦兒,莊子裡身家清白容貌端莊的姑娘多的是,你要是有看中的,儘管與如意說。別愣著呀,吃一口魚片,這魚是後山自己的魚塘養的,清水養足三天吐了泥沙,吃起來沒一點土腥味,魚肉入口即化,下回打成魚丸做米線給你嚐嚐。咦,無情公子你怎麼還在?麻煩你出去把門關上好嗎?鐵手哥哥,張開嘴,啊~~”
☆、預謀?預謀!
病好了,如意還懨懨地歪在床上,睡的多動的少,胃口自然也越來越差。年關將近,洛陽大雨連綿,水榭本就依水而建,裡外都是水,府內溼氣極重。眼見身體已好的如意不知怎麼又染上風寒,加上前兩回這是第三次病倒。但不同於前兩次,這回是起了高燒。
藥石無用,這姑娘是熬不到開春的,可憐要折在這場冬雨裡。
幾乎所有為如意診過脈的大夫都這麼說,等於集體宣判如意的死刑。可元宗不接受,但凡有哪個大夫說這般晦氣話咒他家如意,他就連人帶藥箱一起扔出去。如此一來,洛陽的大夫都不肯再去水榭。
元宗發急要大梁城搶一個御醫回來,鄒衍知道發動眾人阻攔,兩個老頭爭執糾纏。關鍵時刻龍陽君回來了,還有三位大夫隨行,且是宮中年資最長的三位。三個大夫會診再各抒己見,最後定出一個穩妥的藥方。如意服過兩劑,病情慢慢好轉。趙雅得知大喜,心中負擔放下竟倒地昏厥過去,三個大夫不得歇息又趕緊為趙雅診斷,一時間又是雞飛狗跳。
屋簷下的雨滴滑落打在湖面上漣漪不斷,雨水停了,開窗驅散溼氣黴味。室內琴清煮茶,第一杯自然是奉給及時趕回來的龍陽君,然後才是元宗、鄒衍。
“不論清妹有任何要求,為兄自當竭力去完成。”龍陽君一笑如三月春風,聲音低沉磁性,旁的女子見到聽到定會粉頰半日。琴清卻是慣了,她淡淡回笑說定會記住師兄這份功勞。
“老夫以茶代酒敬三位,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有任何吩咐只管差遣,老夫絕無二話。”
元宗豪飲一盞,飛快朝三人各磕一頭,他動作太快又十分突然,三人避讓不及只得先受下再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