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耶,這就是禁軍的兵符欸!】 夏妙元一聽到兵符兩個字,使勁兒伸著脖子看。 【一個小小的虎頭玉佩,竟能掌控十萬禁軍,嘖嘖嘖。】 夏正啟臉上綻放出驚喜的表情,嘴角瘋狂上揚:“承年,朕只是讓你去禁軍查訪韋建忠,短短兩天時間,你竟然連贓款都查出來啦,還把人也抓了?!” “你這也太給父皇驚喜了!” 二皇子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嘿嘿,兒臣誤打誤撞,也是運氣好。” 夏妙元的小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 【咦,我二鍋鍋怎麼好像變聰明瞭呢?】 【我記得在書裡,他挺廢柴的啊。】 二皇子:還不是靠你透露的關鍵資訊。 “兒臣查到,韋建忠是被江太師提拔上來的,一直以來都是江太師的人。近幾年,為江家幹了不少髒活。” “去大營查訪那次,兒臣還恰好遇見韋建忠的夫人來大營鬧事,由此得知韋建忠養了外室。” “兒臣就順著外室這條線索,在他的外宅找到了贓款。” 夏正啟嘴角彎了彎:“原來如此啊。” “朕這就下令,讓刑部狠狠地審韋建忠。” 二皇子眼眸一轉:“父皇,兒臣這次還查到一件事,是關於上一任禁軍統領週一白的。” 【沃趣,你還是我二鍋嗎?連週一白都查到了?】 夏妙元吃驚地張著嘴。 夏正啟看了二皇子一眼,示意他接著說。 “營中將士,對週一白,向來是稱讚有加的。他掌管禁軍的3年間,禁軍軍紀嚴整,也並未出過什麼亂子。” “可突然有一天,一個小將軍舉報週一白侵吞軍餉,中飽私囊,刑部搜查果然在他家中搜到了5萬兩銀子。” 【掌管禁軍3年,都沒有任何負面評價,突然被搜出贓銀,很明顯就是被栽贓的嘛。】 夏妙元揪著夏正啟的衣領,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當時皇帝爹爹竟然不調查清楚,就把週一白給革職流放了。】 夏正啟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連忙低頭裝作清桑。 “兒臣覺得當年的事情蹊蹺,便找到軍中老人詢問,得知江太師曾想拉攏他,他都拒絕了。” 【對嘛,對嘛!這次二鍋鍋上大分了!】 夏妙元瞅著二皇子,恨不得衝他舉一個大拇指,卻發現自己的嬰兒小手做不出這個動作,只得作罷。 【週一白就是因為太正直了,不肯與江家為伍,結果被設局陷害。然後江太師推了自己人韋建忠上位。】 【多明顯啊,爹爹你怎麼都沒想到呢?】 夏正啟聽到這裡,心情複雜,既慶幸二皇子調查出了真相,又對當年自己的判決羞愧難當,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 “父皇,您看,這週一白……”二皇子想求夏正啟開恩,放週一白回京,見他臉色奇怪,又不敢往下說了。 【把週一白調回來啊,他就是被冤枉的啊。】 【讓他繼續做禁軍統領,這麼好的人才,千萬不能便宜給亡國太子了!】 夏妙元急得手刨腳蹬,一腳踹在夏正啟的下巴上。 夏正啟也顧不得臉疼,只是怔怔的發愣。 什麼叫便宜了亡國太子? 難道在天書記載的凡人命運中,週一白被流放後,加入了亡國太子麾下? 後來替梁國效力? 想到這裡,夏正啟只覺脊背發涼。 若真是如此,那可就太可怕了。 “承年,你說的,朕都明白了。” “這兵符,你暫時保管。一會兒你就去禁軍大營,暫代統領一職。” “朕馬上下一道聖旨,將週一白召回京,從新調查貪汙一案。”夏正啟沉聲吩咐。 “如果他確實是清白的,朕會將禁軍大營再交給他。” 二皇子笑得合不攏嘴:“兒臣領旨。” 【皇帝爹爹英明!這次可要挽回局面,不要再被奸臣矇蔽了!】 夏妙元聽到夏正啟的決定,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朕要即刻回宮,擬定聖旨,一刻都不能耽誤。” 想到大夏的忠臣,即將被亡國太子帶走,替他們效力,夏正啟就心急如焚。 他當即吩咐衛家人,兩個郎中只要一接回京城,馬上送到刑部大牢審問。 交代好這些,便馬上抱著夏妙元回宮了。 二皇子則拿著兵符和夏正啟的手諭,前去禁軍大營接管禁軍事務。 雖然已經過了立秋,可京城午後的天氣依然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