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韓清波身上。
韓清波自從在兩年多以前,高中狀元,便進了翰林院。
經過兩年的歷練,已經升到了學士。
如今,韓清波憑藉著智謀出眾,已然成了夏正啟的近臣。
有時候,夏正啟遇到一些棘手的事,便時常召了韓清波和閆文景在御書房商議。
如今,韓清波是朝中炙手可熱的人物,是皇帝身邊的大紅人。
因此,韓清波一開口,說自己有不同看法,文武百官都是一激靈。
韓清波神情嚴肅:“皇上,臣認為,大越國來訪,必定有所圖謀,我們要接待大越國使臣,務必要提防小心。”
牛大人不忿地看了韓清波一眼,“韓大人,你也未免太危言聳聽了吧?”
“之前大越國連續五年未來使,如今我們助北疆一統,他們馬上就來了,明顯就是畏懼我們的勢力嘛。”
“這還有什麼可猜忌的!”
夏妙元朝牛百金翻了個白眼,心中暗暗吐槽,【你個該死的細作,你當然要這樣說了。大越國和梁朝宗勾結著呢。沒準這次來使,就是和梁朝宗在聯合起來搞什麼陰謀呢。】
【你個死細作,自然是想誤導大夏朝堂啦,讓大家輕視這次來使,以便大越國的圖謀得逞才好呢。】
韓清波微微抿了下嘴唇,“牛大人,還請容我把話說完。”
牛百金不情不願地閉了嘴。
“皇上,臣之所以這樣判斷,原因有三。”
“一來,大越國向來詭計多端,善於算計他國,這是大越朝廷的一貫對外作風。不說別的國家,就單單我大夏,就吃過他們的虧。”
“二來,北疆如今確實已經一統, 我們大夏的北邊,有這樣一個堅實的附庸,也確實能拱衛我們北境的安寧。”
“但,我們大夏援軍兩年多來的征戰,也投入進去了大量錢糧。說得不客氣些,這兩年,大夏國庫大半都投到了北疆上。”
“如今,我們大夏國庫極度空虛。我們不能只看光鮮的一面,對大夏的弱勢一面就視若無睹。”
【媽媽咪呀,不愧是書裡的第一謀士,這看問題的角度,真清晰啊。】夏妙元露出了小迷妹般崇拜的眼神。
韓清波說到這裡,剛剛那些還昂首挺胸表示附議的大臣,都垂下了頭。
“三來,大越國就算是想同我大夏恢復邦交友好,按照常理,也該是在年節重大日子時前來,不年不節,突然來訪,必定帶著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有所圖謀。”
【太厲害了!韓清波在不知道梁朝宗同大越國勾結的情況下,不知道梁朝宗圖謀異域作物的情況下,不知道晉王夫婦遭遇投毒的情況下,還能做出如此清晰的判斷,實在是太牛了。】
夏妙元看著韓清波的眼神,泛著星光。
夏正啟聽著女兒的心聲,回味著韓清波的話,也不由得連連點頭。
“韓愛卿講得有理。”
隨即,夏正啟又看向站在第一排的翰林院大學士閆文景:“閆大人,你的看法如何呢?”
閆文景出列,不急不緩地道:“老臣贊同韓大人的看法。”
“此次大越國來訪,我們定要萬分提防才是。”
“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
“諸多禍事,都說來自麻痺大意,妄自尊大。”
夏正啟頷首道:“閆愛卿所言極是。”
頓了頓,他又道:“大越國來訪一事,就議到這裡。”
說罷,他給德寶遞了個眼色。
德寶便扯開嗓子喊道:“有本早揍,無事退朝!”
等了片刻,底下鴉雀無聲,德寶便又喊道:“眾卿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