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恪尊聽著夏妙元的心聲,心緒難免有些複雜。
北疆統一的天大的好事,然而,卻也潛藏著被大夏朝臣質疑的巨大危機。
世間萬事萬物,又豈會有完全順心順意的呢。
一瞬間,屋內竟是突然靜了下來。
夏妙元看看恪尊,又看看皇后,心內嘀咕起來,【這是怎麼了,怎的都不說話了呢?】
恪尊見外孫女生疑,立刻開口:“若瑜,你算算看,他們何時能到京城啊?”
皇后也趕忙收斂了心緒,掐指算道:“若是信發出那日便是他們大軍的出發之時,算來,再有十五六天,就該到京城了。”
恪尊眉目舒展:“好啊!好啊!到時候,皇上肯定會舉辦隆重的慶功宴。”
“到時候啊,咱們好好樂呵樂呵。”
皇后聽到這裡,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拍了一下手道:“可不是趕巧了!算來,他們抵達京城的時日,差不多就是晉王妃臨盆之日!”
“哎呀,還真是如此!”恪尊笑道。
“到時候大軍凱旋,再加上晉王妃生子,還有一條,便是小定徽滿月!”
“真是好事兒都湊到一起去了!”
“這就叫三喜臨門啊!”
【媽媽咪呀,大侄子滿月,十皇嬸生娃,二哥哥、外祖父凱旋,盡是大喜事呢!】
夏妙元聞聽此言,也是樂得見眉不見眼。
……
京郊皇莊,晉王夫婦的宅院內。
早上,吃過早飯後,晉王妃側躺在樹蔭下的躺椅上,愜意地享受著夏日的的清涼。
她的一隻纖纖玉手,輕緩地撫摸著自己的小腹。
那小腹圓滾滾的,像西瓜那般圓。
突然,肚皮上波動了一下,晉王妃不禁失笑:“啊!他在踢我呢!”
“哎呦,還挺有勁兒!這個小傢伙兒,可真是不安生。”
在搖椅旁坐著的,是一身僕婦打扮的尹溪子。
尹溪子笑笑,道:“如今眼瞅著,就要臨盆了,這孩子馬上足月了,力氣定是變大了。”
晉王妃聽到臨盆這兩個字,原本喜笑顏開的臉,瞬間有些低沉下來。
她肚裡孩子的降生之時,也就是敵方發難的時候,雖然明熹帝已經做了萬全準備,可她身為孩子的孃親,還是放心不下。
她實在是擔心,到時候再有什麼意外發生。
尹溪子善解人意,猜到了晉王妃的擔憂,軟語安慰道:“王妃放心,到時候有草民侍奉左右,又有皇上做好了準備,孩子一定可以平安降生的。”
晉王妃聞聽此言,心內一暖,忙緩和了臉上的神情。
她趕忙找了一個新話題,開口道:“對了,尹姐姐,你幫我看看,我今日臉上塗的,可還妥當?”
“昨日,趙嬤嬤便把那腮黃又塗得重了一些。”
“因怕被那婆子看出端倪,趙嬤嬤說,須得月份越大,就把臉塗得越黃一些,這樣才更逼真。”
說著,晉王妃緩緩起身,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尹溪子站起身,仔細端詳了一下。
“嗯,還不錯啊!”
“別說,還真是像病態,但又不是那麼明顯的病態,這個黃色的濃淡,把握地剛剛好。”
自從眾人查出了謝嬤嬤的身份後,晉王妃便故意化妝來掩蓋自己健康的臉色,以便讓謝嬤嬤相信,她仍在慢性中毒。
晉王妃聽著尹溪子的誇讚,嘴角上揚。
她又站起身,在尹溪子面前轉了一圈,道:“尹姐姐,你再看我這身衣裳如何。”
“我這月份越來越大,肚子也越來越大,身上越發臃腫。”
“我怕那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