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經過黑水黑山還有一個理由, 那就是一探那些羊角軍的底細。
外人只當是大永王怕惹上南邊的戰事, 才不敢走京兆府的, 曰曰也希望別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抵達黑水黑山是十日以後, 途中經過沙海, 比起預計的時間耽擱了數日
為此,不少士兵有怨念,若是南去, 他們現在恐怕已抵達京兆府了。
「十天,爬都能爬去京兆了……哎。」
當然沒有這麼誇張, 新來計程車兵只是年紀小口無遮攔罷了。
阿奕噶一鞭子抽過去,冷聲呵斥了他們幾句, 這幾個少年立刻嚇得散開了。
極布扎笑道:「新兵之事還是任重道遠啊。」
「是的, 真該把這群小子丟到吉哈布去。」阿奕噶露齒一笑。
吉哈布大營的事,即使離這裡很遠, 這些新兵還是隱約有耳聞的, 聽說這個營, 在六年間,從一開始活到現在的人不到一成。
這個資料,已讓人不寒而慄了。
所以, 草原以南流傳的關于吉哈布大營的傳言都是不好的。
而吉哈布大營,僅僅只是西征應援軍的一個縮影。
他們之中大多數人都是如此,從軍是為了討一口飯吃,因為家鄉已無法養活他們了,所以才選擇了遠方。
許久秦涓才對他們說道:「河西以西是艱苦的,阿奕噶大人是讓我們提前預習,只有適應了沙漠,才能去改造沙漠。」
士兵們陷入了沉思。
阿奕噶走過來,笑道:「我可說不出這麼文縐縐的話……咦,不過很有道理。」
只有適應,才能改造。
他們的軍隊在黑水黑山的範圍內紮營。
畢竟大面積的沙漠只有這一塊綠洲,若在此扎幾天營在情理之中。
黑水黑山的駐軍很快收到了訊息。
「大永王?」擴端的手下副將疑惑的問道。
「是新封的王,伊文王的世子,孛兒只斤曰曰。」來人答道。
「是他啊,若是別人走此處倒是要忌憚,這小子……他封地不是河西以西,以羅卜城為主嗎,從我們這裡過去也合理,他們都覺得現在京兆府不太平,怕遇上戰事。」
「行了,注意他們的動靜,一有情況立刻來報。」
這邊,大永王讓士兵紮營後立刻下令伙伕做飯。
吃完飯便讓阿奕噶帶人就地操練,而他則和秦涓換了一身衣裳,作牧民打扮,潛入黑水黑山的轄區。
秦涓:「這太冒險了。」
曰曰:「沒事的,這段路走過就是山林了,好掩護。」
秦涓:「別人的地盤別人比我們熟,遇上了人不好跑。」
曰曰眨眼睛:「不是還有你嗎?等被人發現了,你就學狼叫嚇跑他們。」他都懷疑曰曰帶上他是為了讓他學狼叫嚇人。
「先不和你說了,小心真把狼給引來了。」曰曰說著往山林的方向走去。
兩人磕磕畔畔的往林子裡面走,曰曰像是好玩似的,見到什麼都用手掰弄兩下。
秦涓注意著四下,就怕林子裡一不小心衝出來一群羊角兵。
「這林子裡越走越涼快,明明地處沙漠之中,為何會長出這樣的林子?」走了一會兒曰曰又開始提問了。
「因為這四周的沙漠都是後來才形成的,而那些沙漠此前也是森林和草地,當初西夏王在此駐軍十萬,馬群吃光了這裡的草,樹木被砍來建造宮殿和皇陵。」秦涓答道。
「你怎麼知道的?」
「在夏州大人那裡偷看過一些史料。」秦涓微紅著臉答道。
「想不到秦狼你還做這種事哈哈哈,是趁著我們喝酒你在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