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傳的‘冷月劍法’。曹兄,不曾見過吧。”曹鳶驚道:“不可能,當年你爹也無法用這劍法傷我,你怎麼可能?”江寒冷笑道:“怎麼不可能,我爹說過了,我是江家百年不遇的劍術奇才。”說著,向曹鳶連進十餘招。曹鳶邊鬥邊問道:“那你方才為何不用這劍法?”江寒冷笑道:“我方才故意先出殺招,讓你以為我劍法未臻大成,只知一味強攻。待你放鬆警惕後,我便使出這劍法,打你個措手不及。”曹鳶聞言,心下連連叫苦。他不料江寒不僅劍法超絕,亦且機智過人。二人初時交手,江寒故意不去試探曹鳶實力,要他以為自己粗心大意,他便可對自己放鬆警惕。江寒再突然使出家傳絕學,打他個出其不意。然而此計也著實危險,若是曹鳶劍法高出他太多,初鬥之時,他便會敗下陣來。那套“冷月劍法”也就無用了。
又鬥了十餘招,曹鳶敗相已成,江寒想起家仇,怒上心頭,長劍一抖,挑斷他手上經脈。曹鳶痛的汗水直流,驀的捂腕跳開,只聽江寒冷道:“你殺我爹孃,念你是受人之命,只廢去你的武功。”說著,看向正和吳魄交手的郭雲。郭雲感知他的目光,忽然罷手躍開,雙臂一張,猛一提氣,手臂漲粗,“啵”的一聲輕響,手腕上經脈盡斷。眾人看的大驚,他方才以內力自斷經脈,這份膽氣已令人敬佩。
江寒冷冷的看著他自斷經脈,忽聽身後謝驚雨拍手笑道:“能讓我善才堂兩大高手武功全廢,江兄果然非同一般。”說著,他聲音陡沉,“但不知江兄能否也讓謝某自廢武功?”他話方從口中說出,人已撲向江寒。
卻見江寒身形一閃,冷道:“不知謝堂主,見過‘繞船明月江水寒’嗎?”謝驚雨隨口答道:“不就是江兄嗎?”江寒搖頭道:“它是一招劍招!”最後這個“招”字一出,江寒鋒芒畢現,謝驚雨一驚,便覺眼前劍光大盛,無窮的劍意從江寒手中汩汩而出,湧向他身前,幾欲將他吞沒。
繞船明月江水寒!
只這一招,謝驚雨便覺任何閃避封擋皆是枉然,光感受到那無窮無盡的劍意,便欲撒劍認輸。可是江寒這劍意之中,還包含著刻骨的仇恨。謝驚雨驚覺:江寒這招,不是要逼他自廢武功,而是要取他的性命。
這是一招殺招!
可謝驚雨不甘就此斃命,他是善才堂主,潯陽江最大的一股勢力為他所掌控。亦且,以他的武功,若是不想死,誰人可以讓他死?只見他清嘯一聲,左袖迎著江寒劍招一拂,長劍將他左手連帶衣袖盡皆絞碎。裂帛之聲一起,他人藉著這一劍之力,翻身躍向艙外。
便在此時,奇變陡生,謝驚雨原本翻騰而出的身子,忽然被撞了回來。謝驚雨一下被撞在了地上,只見他緩緩爬起,神色頗為疑惑,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潯陽樓主,驚道:“潯陽四魚?”江寒也是一驚,潯陽四魚那日不是被他誅盡了嗎,怎麼又活過來了?
潯陽樓主似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笑道:“潯陽四魚沒那麼容易死。”他又看著謝驚雨道:“這是潯陽四魚佈下的天網,眼睛是看不到的。潯陽四魚靠這個東西,打了不少好魚。”謝驚雨不通道:“既然眼睛看不見,那他們怎麼能看見?”潯陽樓主莞爾一笑:“他們所練的天河功,可以助他們看清這張網。”謝驚雨驚訝已極,但卻又不甘心,冷笑道:“那又如何,我出不去,你們也別想出去。”只聽潯陽樓主冷哼一聲:“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以為這天網只會困人,不會殺人嗎?”說罷,耳聽四周風聲劇烈,似刀刃劃空而過,呼呼有聲。只見謝驚雨身子驟然縮小,鮮血從他已被壓縮的身子中不住流出。
謝驚雨一聲沒吭,便即身亡,在場諸人除潯陽樓主之外,盡皆大震。江寒冷冷看著眼前這個女子,這是一個他所不瞭解的女子,在這女子身上有太多的謎,太多的出人意料。
郭雲和曹鳶見堂主身死,忙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