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鳴冷哼一聲,「你不必解釋。既然白小姐對這三十六計都胸有成竹,那不如讓譚某好好考你一下。」
白小仙嚥了咽口水,最近她的心思都放在首飾樣子上,這譚鳴說的三十六計每天她就聽下故事,其他的根本就沒留神。
「這……」
白小仙看見了身邊少女臉上那幸災樂禍地看笑話的樣子,那一句我不知道是怎麼都擠不出嘴。
白小仙倒是知道楚嬌一向和她不對頭,只是她一直秉承著爹爹和哥哥的話,凡事留一線,且楚管家這些年管理著一百多口人家的白府,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從未何楚嬌計較。
覺醒了記憶以後,又顧忌著她女主的身份,雖然楚嬌行事沒有個章法,她也忍了,可是這三番兩次的惡意,就算是同為穿越人,白小仙覺得自己也絕不是和她一路的。
順帶地,白小仙的目光又滑到了男主身上——
季沉也在看她,在對上她的目光時,眸色之中帶著探尋,不動聲色地動了動唇瓣。
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動作,有他做來便是活色生香。
白小仙那並不清醒的頭腦經過季沉那勾人的眸色時,彷彿窗外的冷風襲擊了大腦,她瞬間移開眸子,對上譚鳴那不懷好意的笑意。
白小仙有點無語了,本以為這位譚先生是位儒雅持禮的好先生,沒想到還是一個脾氣暴躁還一肚子壞水的腹黑角色。
「譚先生,您儘管問。」白小仙尊敬無比地道。
她反正能答就答,不答只能躺平了,頂多就是被訓一句,白小仙熟練無比地想著。
她那副死鴨子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讓譚鳴都有些無奈了,「白小仙,我且問你偷梁換柱計後是何計?」
白小仙答:「指桑罵槐。」
譚鳴又問:「何謂指桑罵槐?」
白小仙苦思了一下,這一時倒是有些懵,她看來看去想找些靈感,然後看見了季沉以手指輕輕在桌面上勾畫著什麼,神情清冷,低垂著如鶴的脖項,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眼前一亮,馬上接連道:「指東罵西,指甲罵乙,殺雞儆猴,敲山震虎。」
譚鳴沒想到她還有兩把刷子,臉上那些烏雲去了些,只不過仍然有威懾白小仙的想法。「具體事例?」
季沉低頭聽著,在他說出這句話時,丹鳳眼微微一定,勾唇一笑。
楚嬌則有些悻悻,沒想到白小仙都能回答出來,她忍不住觀望著愣著的白小仙,覺得這一次她肯定是要栽了。
沒想到白小仙很快便瞥了她一眼,彷彿看什麼好笑的事物一樣。
白小仙聲音嬌脆乾淨,「便如先生此刻,明的是罵我,實則還有他人,我是困極而睡,另一個人則是身在這裡,心在別處。」
她的目光就停在楚嬌身上。
楚嬌有些惶恐,下意識地遮了一下桌上的東西,卻瞥到上臺譚鳴那雙萬事萬物都無所遁形的眼睛也正落過她的動作。
譚鳴雖然沒有明說什麼,可是瞧她卻有些輕鄙之色,更是嚴肅地朝白小仙道:「只會耍些小聰明。這次便饒過你們,再有下次,你們也別來了。」
白小仙鬆了一口氣,連聲答是才落坐。
楚嬌也敏感地留意到了譚鳴話語之中的「你們」,她咬著唇瓣,低下了頭,臉都有些青白交織。
「季沉,你來說說。」譚止很快點了季沉來說典範。
而季沉的回答自然也是無懈可擊,讓原本臉色難看的譚止都慢慢地露出了笑容。
白小仙翻了翻白眼,反正她就是陪襯。不過反擊了楚嬌倒是讓她心情不錯。
上午的課結束以後,遙目送走了譚鳴,白小仙想起了方才課堂上,季沉手指在桌上勾畫的樣子,都讓她一時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