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曉“哎喲”了一聲,笑嘻嘻的。
米白看出司曉和林逸人藏了很多事兒,她沒有問。她心裡也有很多問題,比如為什麼那天司曉一個人見方全,比如為什麼方全轉移了地點卻只告訴司曉,同樣她也都沒問。
司曉絕口不提,她也絕口不問。這似乎變成她們之間心照不宣的默契。
死裡逃生,司曉對她格外好,她們的感情攀升到從未有過的溫度。她們有諸多的不同,談及太多隻會帶來爭吵和芥蒂,這對她們無益,誰都不想打破此刻的溫情。
“走吧。”林逸人拉起歸蘭,牽手的動作很自然。
歸蘭跟在後面亦步亦趨,愣愣地看著林逸人的側臉,覺得林逸人這個女人其實真是忽冷忽熱,難以捉摸的。
“告訴我。”林逸人看著歸蘭的眼睛,神情很堅決,“你想要給你父母翻案麼?”
歸蘭愣住了。父母出事後,有一段時間她到處奔忙,問了許多律師,求遍所有親戚,都沒能得到一點幫助,反而受了很多嘲諷和冷眼,昔日噓寒問暖的親戚都像避著災星似的避著她,一來怪歸蘭家壞了他們的名聲,招了許多閒話,二來怕這一姐一弟成了他們的拖油瓶。那時歸蘭坐在穿越城際的公交上,暗自抹去眼淚,決定以後寧可餓死也不再向親戚開口。
“這件案子,我和司曉商量,把它定義為惡性商業競爭比較好打。”林逸人說,“方全背後有一個比較大的利益鏈,方全只是其中一環,我們只把方全摳出來針對,會好辦得多。”
“對司曉也比較好,是麼?”歸蘭咬了咬下唇,問。
林逸人坦誠地點頭。
歸蘭木愣地想了很久,緩緩地靠在了林逸人肩上。髮絲搔在林逸人頸窩,林逸人感受到歸蘭的顫抖,挺直的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我挺高興的,真的。”歸蘭聲音有點悶,“本來我覺得不可能有希望了。判得或輕或重,我爸媽都不可能回來了,我只想讓他們清清白白,就夠了。”
歸蘭挨著林逸人,身上女人的氣息纏繞著她,漂亮精緻的女人露出脆弱的神情,紅著眼眶像是不堪一擊,可憐叫人生出幾分愛撫的衝動。
“如果,你相信我,”林逸人用手指摩娑歸蘭的臉,目光灼灼,“這場案子我來打。”
“我曾經因為趙臻不再出庭。現在我想為了你回到辯護律師的位置。”一字一句動聽地在耳邊響起。
歸蘭聽著,呼吸一窒,心口卻是跳得猛烈,正巧對上林逸人那雙堅定而溫柔的眼睛……歸蘭突然從林逸人身上起來,坐直了身子,低著頭臉紅撲撲的有些慌亂。
“所以,歸蘭,你明白嗎?”林逸人把歸蘭慌亂的表情看在眼裡,心底冉冉升起喜悅和躁動。
“什……什麼啊…”歸蘭眼睛不知道往哪看,捏著自己的衣角,一副自矜模樣。
林逸人語調一轉,忽然說:“你妝花了。”
歸蘭原本臉繃得緊緊的,準備聽一番驚天動地的情話。想象總是美好,現實總是瘦成白骨精,歸蘭緊張的神情一下子變成不能置信的呆怔,氣呼呼地瞪林逸人,恨不得衝上去把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撓花。氣著氣著,瞪著瞪著,忽然“撲哧”一聲笑出來了。
林逸人一轉臉,歸蘭身上的香味就已然近在咫尺,她的兩隻手軟軟地攀著自己的肩,身子貼得不留一點縫隙。
林逸人的胳膊也束住了歸蘭的腰,光滑細膩,不自覺地留戀起來,用力更甚,生怕會突然抽離似的。
“謝謝你。”歸蘭在林逸人耳邊說,聲音俏麗,像她的人。
兩個人捱得很近,大腿相抵,脖頸交錯,林逸人被那抵在脖子的呼吸勾得麻癢,手一寸一寸地摩娑歸蘭的腰,然後是背,隔著薄薄的衣衫感受那光滑的肌膚,遊走的範圍越來越大,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