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絕戶計,不過要放四十年前,是條好計,放在現在,那可就要讓他大失所望了。”徐明遠搖頭嘖嘖道。
“盡遷南詔百姓入劍南道,豈不是將劍南道直接擺在吐蕃面前,果真是不知者無畏。”白墨樓也是冷笑道。
周斌傑撓了撓頭,對於這兩位的話,都不知該如何介面,只好加大了幾分扇扇子的力量。
在徐明遠和白墨樓看來,王子琪此人心胸狹隘,所述之言破綻明顯。但是在書院諸生,甚至是書院教習聽來,無疑是上等絕佳之計。
而且在諸生眼中,南詔本就是大宛附屬,就如同家中養的一條護院之犬。今犬咬主人,棍棒打殺了,那也是咎由自取,又怎會去想這護院之犬曾抓過翻牆之賊,威懾著蠢蠢欲動之輩。
王子琪接下去所言,句句緊扣那絕戶之計,連南詔諸部往年的叛亂也提及了不少,用來佐證南詔內部的紛亂。妙語連珠,從容而辯,竟是引得書院諸生連連叫好,此乃今日辯論之上,第一次引起如此共鳴。
聽那諸生輕聲所言,皆是認為今日之辯,定是王子琪奪得第一。
說到王子琪,諸生也是不禁望向了坐在邊上,和白墨樓、周斌傑調侃王子琪的徐明遠。看著徐明遠的懶散坐相和寒酸穿著,再和玉樹臨風,侃侃而談的王子琪一比,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而坐在徐明遠等人身邊的學生,也是紛紛往旁邊挪了挪,一會便是將他們三人的身邊空處了一片,讓三人顯得格外顯眼。
還有學生輕聲說道:“窮酸道士,也不知他那點比得上王公子,看他的樣子,恐怕連起身的勇氣都沒有,更別說如王公子那般妙計百出了。”
“就是,聽說那道士和曾師姐定了娃娃親,要我說等王師兄到時候中了狀元郎,曾師姐肯定會悔約,要嫁給王師兄呢。”有學生介面道,語氣酸不可耐。
反正提到王子琪的多是褒揚,好像他真的拿了狀元一般。而一講到徐明遠,便是一邊倒的鄙夷,甚至還有人賭徐明遠不敢在這辯論之上開口。
徐明遠直接無視了那些或戲謔,或鄙夷的目光,拉了拉怒目而視,就要發火的周斌傑。白墨樓倒是自在,輕搖玉扇,目不斜視。
王子琪以“反間南詔,一戰除名。”結尾,話音落下,全場掌聲雷動。便是老魁樹之下的官員和教習,也有鼓掌之人。
王子琪衝著老魁樹下眾人行了一禮,扭頭朝著徐明遠這邊戲謔一笑,才是慢慢坐下。
“王子琪之辯,可謂精彩絕倫,以反間之計施於南詔,先亂其根本,大宛再兵臨南詔,定然勢如破竹,可謂是破南詔之上策。”林教習起身點評道,評語頗高。
“高刺史,你認為子琪此策如何呢?”王陸啟也是扭頭看著高括問道。
高括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道:“若能施行,不失為一計好策,也能減少我大宛將士死傷。”
王陸啟笑著點了點頭,不再言語。他是王子琪的祖父,自然會避嫌不予置評。
不過高括此言,已是極大的肯定,不出意外的話,此次辯論當以王子琪為第一無疑。
這次辯論與以往有所不同,連高括這樣的一州主官都親自到場,可見這場關於南詔的辯論,絕對和長安那座巍峨的太明宮有關。若是能夠讓那座宮殿的主人青眼,那到了殿試之時,定然比他人更有優勢。
王陸啟雖然一輩子都守著這座書院,不過王家也有在朝為官的,這點眼界還是有的,所以此時也難掩喜色。
看向曾夫子的目光也是有著幾分得意,看向那顯眼坐著的徐明遠,更是如同看著一隻伏在塵土之中的癩蛤蟆。
王子琪之辯受到高括的肯定,書院教習也是頗為推崇,儼然已是第一。而以往辯論排名在前的多已起身過,所以那林教習都沒有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