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能力,也不需要有多少絕世的文采,他需要的是以天下蒼生為己任的責任感,有包容天下的胸懷和能容天下事物的氣度,也就是“德”。只有這種高尚品德才能稱得上道,也就能成為有道明君。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成為向心力,凝聚人心。能臣、賢相、統帥、猛將才會相聚一起,共同協助完成大業。
漢高祖,武不如樊噲和韓信,文不如陳平、蕭和,智不如張良,私德更是遭到天下唾棄,卻能一統天下,成大漢幾百年基業,創盛大華夏漢族疆域。頂羽霸王,勇冠三軍,氣壯山河,力能舉鼎,也熟讀兵書戰策,可指揮千軍萬馬,但垓下一戰只能自刎烏江。
為帥者,要有客人之量,有全域性觀念,能任人唯賢和合理驅使部下。能善於適用不同人才,最重要的是能在政治和軍事上區分,合理利用一切資源,善於發現敵對者的弱點,所為懂得借勢和造勢,能御三軍者為帥。
而為將者,就相對的要簡單得多。只要有行軍佈陣之才能,有勇冠三軍的技能,就可為將。率兵衝殺,克敵制勝,力擒敵首,殺人於百步之內,所以將也分智將和勇將,還有猛將。
劉錄勇冠三軍武藝高強,智可統御三軍,熟讀兵書戰策,可為三軍王帥,有治世之才可謂臣下,但他不具備為君者的厚德,所以不能載物。對於給藍玫瑰的建議,就是確定自己身份地位之言。三國孔明,未出茅廬而三分天下,奠定了西蜀丞相的地位。蘇秦遊說六國,而確定六國為相之權位。劉錄今天的言論,關係他的人生定位,怎麼會不知道其重要性?一個可投之明主,一個治世之能臣是基礎。藍玫瑰的思想言行和品德,怎麼會不折服劉錄,劉雲仙。
劉錄說道:“藍王爺,徽州軍發展到今天,屬下認為有幾個地方不妥。第一徽州軍以軍隊成系統,以軍功確定地位,也就是以軍武成勢,有重武輕文之嫌。文武之道在剛柔相濟,文能安邦,武能定國,缺一而不可。到目前為止,徽州軍有強大的武力,有無數名將,征戰天下而罕逢敵手。可是文臣系統太弱,藍王府沒有實際的權力,不能形成自己的治世能力。控制地方的行政權力在內閣手中,而內閣是大宋的內閣,並非藍王府的內閣。王爺的很多治世大計而無法貫徹,以致大宋天下久而不能強盛。連年征戰,讓本來積弱的國力更加虛弱。其最大的問題是,沒有形成自己的文官統治集團,這也是王爺現在舉步維艱的原因。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在這點上王爺顧忌太多,而讓亂世持久。”
劉錄見藍玫瑰冷靜的聽自己述說,並沒有什麼不滿的表情,接著說道:“這是第一點。第二點是,亂世用重典,用狠辣和猛烈的手段,達到統治者命令貫徹的徹底性。而不是用協商的手段達成共識,太平盛世,王爺的作法為高明之舉。可是現在不是,是內憂外患的時候,霹靂手段效果會更好一些。以殺止殺也是治世之道。義分兩種,一種是大義,一種是小義,盡孝於宗祖面前,救濟災民而散盡家財,還有捨生取義,這些當可為小義。就黎民於水火,救蒼生於危難,舍小義而盡忠為大義。捨生可取小義,舍小義而全大義,為智者所為。王爺有悲天憫人之心,可為蒼生之福。怛過於柔和而延誤天下平定時間,可是失大義而全小義,這是第二點。
這一回劉錄沒有停下繼續說道:“第三點,天下文人的思想莫過名利兩字,無論什麼學說,都以利益為先導。人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雙頭並列而不知左右,頭分兩端而不知進退。王爺自惜羽毛,愛惜聲譽本無可厚非,但成王敗寇為定律。歷史是由皇權書寫。玄武門之變,不影響貞觀之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