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彷彿哪一步都在藍玫瑰的算計之中,這讓劉錄有無力之感。劉錄又怎麼會知道後世的心理學,也是一門很普通的學問。對於各行各業的佼佼者來說,無不涉及到這個領域。歷史經驗告訴人們,社會機構和社會行為的本質是人。沒有人這一本原體,社會首先不存在,也就無從談起結構和行為。而人的思想是多維的,他的特徵也是多變性的。根據哲學理論研究,世界是思辨的唯物主義,那就說明不管是多麼多變,也難以脫離它的自然規律。人的思維還是有跡可循的,只要掌握了方法,還是可以推算出人的大致行為和決定。
以藍玫瑰的三世為人,以她的人生經歷和學識,在今天的社會中,又怎麼會算不到劉錄的行為和思想?這樣有意的阻在劉錄面前,讓劉錄感到無處著力,充滿了無力感。對藍玫瑰身上透出的坦誠和謙虛,又讓劉錄欲罷不能,只能被動的說下去。他深吸一口氣說道:“請王爺恕罪,屬下的幾點意見並非順從之言。”
藍玫瑰笑笑,她理解劉錄的心情,自己刻意的打壓,讓劉錄已經沒有多少信心了。對於手下很多將領和文官,藍玫瑰從來不打擊他們的自信,那樣並沒好處。她需要的是忠誠有能力的真正手下和戰友,不需要一些唯唯諾諾的奴才。今天對劉錄的刻意打壓,是因為劉錄身上表現出來的傲氣。一個有才學的人,應該是一個理智的人,飽讀詩書就應該比別人更加遵守社會規則,更應該遵守法紀。
仗劍江湖,快意恩仇這本身就是挑戰國家法度,改變社會不良現象,可以有很多方式,也可以透過流血鬥爭的革命手段,必須是打破一個落後的體制,重新建立一個更加高階的有序社會體制。不是破壞舊有體制的,只是破壞不能建設,那就是亂,讓本來就無序的社會更加無序。
那些迎臺廣大民眾心理的大俠行為,就是如此。貪官汙吏本來就是不守法度的人,以個人行為去代替法律行為,就更加是違法行為。只能讓社會進一步混亂。證明劉錄這種人,自我意識非常強,做事很少去顧忌理自的正確性,只憑自己的好惡處理問題。
藍玫瑰用人喜歡有才智的人,可是並非挖筐裡就是菜,不能遵守規則的人是不用的。在這一點上,並非是不和自己的心意就不用,而是是否符合社會規則。陳宜中、文天祥、陸秀夫這些人,並非是和藍玫瑰思想一致的,就是其它人也大部分是不和藍玫瑰一個心思的,但她都能用。
劉錄這種人不行,在一接觸到現在,一力的打壓,讓他首先知道什麼是規矩,知道什麼是敬畏,然後再讓他一點點明白,如何去做一個對社會有益的人。
聽到劉錄的解釋,藍玫瑰說道:“兼聽則明、偏聽則暗,這點我還能做到,有則改之,無則加勉的道理我也懂,劉先生不必有什麼顧忌,但說無妨。我也希望能聽到對我行為錯誤的指責,我並非神人,也不能保證自己的言行全是正確的,徽州軍有今天,並非我一人之功勞,是大宋文武百官和徽州軍三軍將士共同的功勞。”
劉錄已經不是佩服的問題。“良離擇木而棲,良引;王而事。”劉錄是明智之士,既然說是智者,對自己都有清醒地認識,這也就是:“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很多成功人士,都會把自己進行社會定位,不會去做超過自己能力的事情。而對人生慾望也會遵循漸進的原則。劉錄給自己的定位是不世良臣,所以他不會去想一統天下。不會去惦記九五之尊,也就不會去自己組建部隊。而是尋覓可保之明王。對大宋的失望和對天下抗元首領的失望,讓他孤身一人仗劍天涯。當發現藍玫瑰這個人物後,會用一年的時間觀察確定,一旦認可,就會忠心不二的去盡職盡責。
藍玫瑰的一番話,說到了劉錄的心裡。君、帥、將有不同的需要,也就應該有不同的品質。為君者首重以德,能成為一代明主,不一定有多高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