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奇,而街道的整潔更是超乎他們的意料。
“嘟……”
在警察的吹響的哨聲中,行人、馬車無不是有序的於路上行走著,當然若是說不和諧恐怕就是的那些擅闖不守規矩的人,總會遭到警察用手中竹棍的抽打。不過對此,桑治平倒是不覺有異,和大多數讀書人的看法相同,於其看來,百姓不守規矩就是得用棍棒令其懂得規矩,無論是千年習慣亦或是百姓的秉性皆是如此,
“子然治理地方,確實有其過人之處!”
瞧著整潔的街道,桑治平於心底連連贊同一聲,儘管仁川比之漢城更繁華、潔淨。但於其看來,仁川如上海租界一般。新城自然有其新象,而這漢城卻與仁川不同,這是朝鮮國都,而唐子然能將這整治如此,自然可見其理政之長。
相比之下地處江南的武昌便落了下著,和此時國內的城市一般,城內道路兩側專門留有土坑,供人解決“燃眉之急”。武昌城內到處可見背對人群“方便”的男子,以至每至夏日整個武昌城都成了廁所,臭氣熏天,甚至過去唐子然在武昌時,曾專門提及此事,甚至在其主持禁菸局後還言稱待到時機成熟時,一定要著手把此事處理好,當初他的想法,今天卻在漢城變成了現實。
“不過只是習法西洋罷了,漢口租界不也是如此這般整潔嘛,我看無外設立規矩,加以巡捕處罰罷了!”
張權顯然有些不太服氣輕語一聲,儘管他一直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但每每想到那個比他還年青的唐子然,多少總有些不服,總有那麼一點較量之心。
對其的心思,桑治平自然非常清楚,不過他並沒有點破,沒點破的原因倒也簡單,年青人嘛,總是會有一番比較之心,這天底下有幾人能如唐子然一般。
“嗯,賢侄,既然如此,我看,這警察亦可引用於武昌,非但平時能用於衛生治安維持,而且戰時……聽說……”
話聲稍頓,生怕張權會覺得自己輕視於其的桑治平又補充道。
“此次朝鮮軍中半數之兵出於警察,其平日為捕,戰時為兵,也就是子然能想得此策,待到回武昌後,賢侄不妨向香帥請令,建立湖北警察,以助大人之力!”
一番苦心婆心的話語傳到張權的耳中,他於心底稍加思索,多年來一直以謙遜示人的他,被其這般一點,那心底的不服之意頓時為之一散,立即明白了桑治平的話間深意,
連忙轉身鞠謝道。
“多謝平叔點拔,小子明白了,這唐子然確有其過人之處,想來此次父親令我來朝鮮,亦是想讓我明白,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既然其有過人之處,理應向其學之!”
當真不愧是香濤的兒子!
心下暗自長嘆口氣,張權或許沒有學著張之洞的為人處事之道,這行事之風卻學了個十足,此時的他又豈還能見著先前的那種輕蔑與不服,有的只是一副謙遜模樣,而這完全是建立在“利害”之上的謙遜。只可惜……
“賢侄,你明白這個道理就好,香帥對你可是寄以厚望啊!”
輕輕的一句話,卻讓張權心底一時激盪不已,若是過去,或許尚不至如此,而現今這八督議政之下,於府中幕僚們的恭維中,張權已隱隱明白,這大世之變近在眼前,現在他只是張香濤的大公子,可將來未償不會是……心下激盪之餘,他倒是冷靜再次謙說道。
“這還全賴平叔日常教導!”
雖然神情看似謙遜,可桑治平卻從其眉間的閃動,看出了他的想法,那心底不禁一陣失望,這張權……當真是扶不牆啊!心機如此,談何能成大事?香濤之業,後繼無人啊!
幾乎是在桑治平於心下為老友後繼無人倍覺失望之餘,這馬車便穩穩的停於路邊。車到統監府時桑治平剛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