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這才不過是小試身手,一會兒這老閹奴指不定死的有多慘。
一想到這裡,她捂嘴偷偷地笑了起來,這時正好總管也抱著燙壺跑回來了。
駱心安笑著伸手,在燙壺接到她手上的一剎那,總管臉上那副生不如死的表情,差點把她給逗笑。
總管凍得狠狠地打了個噴嚏,半個身子都快沒知覺了,駱心安卻連眼皮都不掀一下,一直閉目養神,一副睡著的模樣。
等到總管再一次凍得透心涼,牙?打顫的聲音她都聽得到的時候,駱心安才懶洋洋的睜開眼,又一次把燙壺遞給他,讓他去換熱水。
這樣反覆折騰了少說有五六次,駱心安懷裡的燙壺始終熱乎乎的,暖得她臉色都紅潤了幾分,額頭上甚至還沁出了一層薄汗,而總管的精神卻徹底被打垮,再也沒了之前那股得意算計的模樣,最後一次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跟根兒蔫韭菜似的,垂眉喪眼的立在原地,凍得整張臉都青白一片。
駱心安掀開燙壺的蓋子,把手往壺口一放,一股股熱氣浮上來。
她瞥了總管一眼,把壺又重新塞給他,“公公,就這樣的溫度沒一會兒就冷了,怎麼在懷裡抱得住,我身子虛,麻煩您重新去換壺滾燙的吧。”
“你——!”
總管氣歪了嘴,可算是嚐到了自作自受的滋味,駱心安掃他一眼,疑惑的說,“公公這是怎麼了?這可是皇上吩咐你來伺候我的,難道我現在連要壺熱水都不可以嗎?”
一句話堵得總管恨不得直接摔壺走人,但老皇帝的旨意放在那裡,他又著實不敢得罪駱心安,只好咬牙切?的任命再跑一趟。
等他最後一次回來的時候,壺裡滾燙的水一掀開蓋子幾乎要飛濺出來,駱心安合上蓋子,估摸著火候差不多,是動手的時候了。
果然,片刻之後,負責殿選的小太監終於叫到了她的名字:
“第三百一十一號,三品禮部尚書之女,駱心安,進殿——”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駱心安身上,她微微眯起眼睛,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將燙壺隨手遞給跟在旁邊的總管說,“公公,這個一會兒說不準我還要用,你先幫我拿一下。”
總管一聽可算是解脫了,也顧不上駱心安看駱心安塞給他的東西,趕緊接過來,點頭哈腰的跟上,可心裡早就恨不得弄死駱心安好幾回了。
駱心安徑直往前走,明知道整個庭院的女人這會兒都對她虎視眈眈,可她偏偏不繞路,哪兒人多她就往哪兒走。
秀女按隊成排而站,每排之間都有一條容一人透過的小道,駱心安選的那條道正好要跟那幾個帶頭嚼她舌根的世家女對上。
幾個女人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怨毒,白眼幾乎都要翻到天上了,這會兒還不忘添油加醋的跟別人說駱心安是如何勾引的聶家父子三人。
駱心安就跟沒聽到似的,面不改色的往前走,就在跟這幾個女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其中一個女的突然伸腿要絆她,她早就料到她們會出手,所以才故意選這條路。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女人伸腿的一剎那,駱心安剛好避了過去,然後在那總管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突然踹了他一下,誰都沒有注意到是怎麼回事,她的動作太快了,幾乎是剎那間,所有人還沒緩過神來,就只聽總管大叫一聲,接著整個人都撲在了地上,而他手裡的燙壺也順勢飛了出去。
只聽“砰”一聲,銅壺重重落地,裡面還在沸騰的熱水瞬間潑灑出來,不多不少,正正好好澆在那幾個一直嚼舌根的世家女身上,而駱心安早就有所防備,事情發生的一瞬間躲到一邊,一滴沸水都沒澆在她身上。
“啊——!”
幾個嘴巴不乾不淨的世家女驚恐的尖叫起來,沸水瞬間將她們的露在外面的面板燙的皮開肉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