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施苦肉計、已經跪了快一小時的陳菊香完全沒有想會出這樣的變故,壓根兒沒躲,生生受了這一腳,然後軟軟地癱在了地上。
眾人皆盡驚呆。
貴財還不解恨,指著陳菊香大罵,「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就已經跟你講過了,你們想為富貴搞錢結婚的,你就說是大房的人拿石頭砸壞了富貴的鯽鯽!不要扯上小爺!小爺是不是說了,是不是說了?你馬逼的還拿小爺來說事兒,我告訴你,你再敢多講一句,小爺把你屋拆了把你趕出去!個老不死的!」
貴財又對圍觀的村民們說道:「哪,事情我就只講一遍,昨天我媽帶著我去砸大伯家的院子,本來是想趁著大伯一家子不在,我們進去順點東西的。結果後來我大堂嫂她們回來了!我媽就讓我脫褲子嚇我大堂嫂她們……」
「後來……」說到這兒,貴財也不好意思說他露出小鯽鯽給他媽看了,就含糊了過去,繼續說道,「後來我媽拿塊石頭砸到了我,當時是有點痛,但現在沒事了!」
說著,貴財又狠狠地跳了幾下,代表自己沒事,「我再講一遍我沒事!以後你們誰敢扯嘴皮子說小爺不行,小爺就拆了誰的家!」
圍觀的村民們議論紛紛——
「原來她們是想搞錢,給富貴結婚!」
「不是吧,陳菊香也太不要臉了,簡直打橫來說嘛!」
「真是顛倒黑白!這種人好過分啊!」
「她臉真大,還敢開口要十萬……」
「跟這種人一個村,我都覺得丟臉!」
陳菊香癱倒在地,渾身哆嗦。
李翠兒也驚呆了,喃喃喊了聲「貴財」,有心想問問「你是不是鬼上身」了,但又不敢說,就怕他抖出更多她和陳菊香平時是怎麼罵大房、算計大房的……
白正乾也有點搞不懂,貴財怎麼會反水。但這是對自家有利的事兒,他當然不會錯過。
於是他就問陳菊香,「你還有什麼話說?」
陳菊香是真被氣到心絞痛,又難堪到極點,就恨恨地瞪了貴財一眼,又看著白正乾,也不說話,只是用手撫著自己的心口,不住「哎喲哎喲」的叫喚著。
白正乾一字一句地說道:「本來我想著吧,就算你是個後娘,可咱們好歹也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那麼多年……我是討厭你,可我尊重你是我爹的妻子,我就一直忍。」
「但是你看看,我越對你容忍,你越蹬頭上臉……是不是?我以為分了家,以後大家橋歸橋、路歸路的,也就沒啥矛盾了,自己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成。可是,今天你能顛倒黑白,拿一件子虛有的事兒來訛我,開口就是十萬?那明天呢?後天呢?你又想怎麼訛我?」
到此時,白正乾氣場全開,「陳氏,我留不得你了。」
陳菊香撫著心口,狠喘了兩口氣,桀桀怪笑,「白正乾,我是你的娘!後娘也是娘!你敢對我怎麼樣?」
白正乾一笑,「不怎麼樣,不過……你一定要記住了,今天你我的決裂,是你逼我的、是你造成的。日後等你眾叛親離的時候,你要時刻記得,這都是你自找的。」
陳菊香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笑話。
「白正乾,你別給我扯大旗,就憑著今天……你這個當兒子的大大咧咧坐著、我這個當孃的跪在你跟前……不管你跟誰說、說了些什麼,都是你不對!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兒,就算貴財沒事兒,你該給我的錢,一分也不能少……」
白正乾,「那我先問你一句話,你答得出來,咱們再講錢的事,好吧?」
陳菊香大喜——她都已經到這地步了,本來也是死撐著、面子上過不去所以放幾句狠話。沒想到,白正乾居然還願意給她錢???
不過,她也不想表現得很開心的樣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