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東趙氏,可還雄踞一方。
一個家族有多強大,關鍵看兩個方面,其一:朝廷上的話語權。
其二,地方上的掌控權。
二者缺一不可,也是互相倚仗,否則氏族子弟,憑什麼能做到任由朝代更迭,卻依舊世代為官的。
而這位將軍的頂頭上司,便也是姓盧,所以站在那一邊,還用得著考慮嗎?
得到命令計程車兵,率先將徐病包圍,那些流民不過烏合之眾,就這名高大男子,才有稍微棘手。
“哼,仗著自己有一點斤兩,將企圖硬抗軍隊,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守城的將軍冷笑道。沒對上軍隊的人,是不會知道軍隊的恐怖的。
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擺好隊形,軍意凝結,是完全能夠弒仙的。
軍隊的人氣、殺氣、精氣神交匯凝聚,便是山上仙人見了也發怵。
再擺出龐大的軍陣…
徐病料到了事態的演變,眼神平靜的看向那守城的將軍。
只見它緩緩向前走一步,本是刻意隱藏的帝師之威,在此刻釋放。
這一剎那間,無盡的威勢,如同洪水般傾瀉而出,飛流直下。
在那威勢之下,軍隊好不容易凝結的軍意,被頃刻之間衝得粉碎。
緩慢飄落的雪花變得紊亂,好似也在懼怕著什麼。
“你怕他,難道就不怕我嗎?”
徐病看著守城的將領,話音落下的那一剎那,一隻撲擊長空的飛鷹俯衝而下。
徐病將面具摘下,露出自己的真實面孔,就這麼靜靜看著對方,等待回應。
只道這副姿容與氣度,當世何人能出其二。
“是…”
“是國師大人!”
有幾名士兵驚聲叫喊。
軍演之日,他們曾遠遠見過徐病一眼。
“不對啊,我聽說他不是滿臉毒瘡,肥胖不堪嗎?怎的這般…”
“笨啊,這些都是朝中大臣有意傳播的,那些愚昧百姓不知,你還不知嗎?”
……
軍中議論聲傳出。
守城將領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面色難看到了極點,沒想到遇到了鐵板。
這位國師大人他自然不會沒有聽說過。
如果說得罪了盧公子,他日後是會被穿小鞋,升遷無望。
那麼得罪了國師,他可能此刻,便會血染三尺啊!
“國師莫怪,國師莫怪,小的不知是您,小的不知是您。”
將領磕頭而下。
那本是氣勢洶洶計程車兵,也緊隨其後,齊齊跪拜,臣服在此帝師之威下。
徐病看向盧氏的公子。
那先前還很囂張的富家公子可,此刻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上下牙磕磕碰碰。
“國師…他就是國師?”
盧家公子臉上懼怕難掩,不斷重複嘟囔同樣的話語。
他怎會沒聽過徐病的名聲。
便是他老子來了,也不敢在徐病面前如此囂張,因為…真的會死的,這人敢以仙法亂凡,百無禁忌!
而此刻,切身體會到那如同八月潮水拍擊般,一波連著一波的恐怖氣勢後,他的更加感覺自己已是離死不遠,再難善終也。
“國師饒命,國師饒命,小人知錯了。”
盧公子也一跪而下,未見到徐病前,他對這位國師是打從心底不屑,也曾放過許多豪言。
然而面對面,當對方顯露真容後,這份恐懼與求饒,是絕對發自內心的。
至於一開始的憤怒…早便拋到九霄去了。
馬車中的紀沅,見到此景,也不由得輕嘆。
這位盧公子她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