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名為盧全心,她印象中此子有些才華,但秉性不善,若是能加以改進,能是個不錯的人。
然而今日之所見,這盧全心站在徐病面前,便是一個草包,都快站不穩腳了。
如何敢忤逆絲毫?
沒有對比,便沒有傷害……紀沅如此想到。
這件小麻煩,隨著徐病顯露真身,釋放威勢,剎那間便解決了大半。
他一甩手,隔空將那盧家公子,扇暈了過去,隨後言道:“此子縱奴傷人,依法嚴懲。若有人有異議,讓他來尋我。”
“是,是。”
將領連連點頭,朝手下道:“還不將他押下去。”
“對了,是何人讓你們,不給這些流民進城的?”徐病又問道,“如此天寒地凍,將他們攔於城外,與逼死他們何異?”
“是…是小將考慮不周,小將是念及流民進城,恐影響城中安穩,所以才…”
“所以才置之不理?”
“不,不敢,小將認罪,小將認罪。”
那將領哆哆嗦嗦,不敢抬頭,聽候發落,此事他本就心虛。
徐病眯著眼睛,也確實在思考此事的賞罰分寸。
將領此事自然是不對的,不過卻也有幾分在理的地方,但這並不是不讓流民入城的理由。
大熙身為國都,自是有庇護大熙子民之責任。
故這位將領,可記一次怠職之罪。
不過…話又說回來,站在這位將領的角度思考,若流民入城,對這將領而言也確實難辦。
理由很簡單,流民居無定所,又無糧食,若真入城來,誰能妥善安置?
以如今大熙大臣的尿性,恐怕也不肯掏糧食出來給流民吃吧?
這樣發展下去,流民入城也是死,到時候城中起了瘟疫,死更多人,他這將領可就人頭不保了。
徐病自然不是為其開脫,只是這個事情,並不只是反映了一個問題。
官員貪腐、不作為、視人命如草芥……
這次流民入城之事,恰恰是大熙腐爛入骨的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