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再叫這位美麗小姐姐老師了。
深淵卻注視了她一會兒,祂的冷漠與不可違逆之感稍稍收斂了一些,平靜道:「你很喜歡她?」
應明月斟酌著祂這句話的意思,覺得這是神明寬恕的象徵,她微微鬆了口氣,試探道:「是的,我很喜歡她,請您看在我的面子上饒恕她吧。」
既然寵愛她,那應該會給她幾分面子吧?
應明月想著這個可能,聲音稍稍鎮定了一些。
深淵也等她把話都說完,祂才繼續道:「你不是隻喜歡我,你的父親嗎?」
「?」
應明月一時之間有些弄不懂神明到底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她看不清神明的臉,只能感覺到神明的冷漠和威嚴。
大約是她沒有回答,深淵很快又說:「你知道欺騙神明的代價嗎?」
應明月唇角顫動了幾下,有些想哭。
她說她喜歡雅爾蘿,肯定是客套話啊,她和這位小姐姐總共說了一句話,能有多喜歡,只是為了讓神明饒恕她而已,至於對深淵的喜歡哪個信徒不是這樣說的?那是信徒對神明的信仰,就算喜歡也不是同一種喜歡。
這讓她怎麼解釋?難道說她的喜歡有很多型別?在深淵面前說這種話那不是找死?
一時之間,應明月竟然又有種啞口無言的感覺。
而深淵神依然注視她。
良久之後,祂挪開目光,語氣似乎多了幾分不悅。
「你欺騙神明,還妄想做我的孩子。」
祂指尖微動,應明月身後那張小椅子突然消失,連帶著上面寫著『深淵的女兒』的牌子,一同不見了蹤跡。
神明顯然動怒了。
就在應明月目瞪口呆的時候,她眼前突然出現了一朵顏色如血一般的花,或者說一朵花苞。
深淵用冷漠無情的聲音說道:「紅代表忠誠,從今天開始,你要日夜向我祈禱,用虔誠和喜愛澆灌,當它盛開的時候,你才能重新成為我的孩子。」
應明月默默看著那朵花苞,又看了眼神明,她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可她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用力吸了下鼻子,還沒來得及露出其他表情,就聽到神明又說:「不準用眼淚博取我的憐憫,從今天開始,你失去了侍奉我的權力,花朵盛開,才能重新獲得。」
似乎覺得還有些不夠準確,深淵最後加了句:「昨天那樣的不算。」
「」
應明月靜靜看著祂,也沒流淚,她現在只想回家。
才來到深淵神國一天,她已經經歷了成為深淵的孩子、被剝奪祂孩子的身份、被允許侍奉深淵、被剝奪侍奉深淵的權力,祂還強調嘬祂那幾口不算侍奉。
她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她好累,心累。
而深淵神宣佈完對她的全部懲罰,才用冷漠而威嚴的聲音督促她:「你要誠心悔改,否則我會有別的孩子。」
那朵沒有盛開的花苞懸浮在應明月眼前,鮮艷的紅似乎在訴說著神明的決心。
應明月帶著心累的表情握住懸在空中的花,花朵在接觸到她掌心的時候,微微盛開了一點點。
應明月愣了一下,她敢保證,她剛剛絕對沒有祈禱什麼的,只是在心裡罵了深淵神幾句,怎麼這花就開了一點?深淵不是說要誠心祈禱,用虔誠和喜愛澆灌嗎?
這麼想著,她舔了舔唇角,偷偷瞄了眼深淵神模糊不清的面容,小聲唸了句:「讚美深淵。」
那朵鮮紅的花又盛開了一點。
應明月:「」
按這個進度下去,豈不是隨便念幾個小時就開了?這就是深淵的懲罰?
想到這裡,她又偷偷看了眼神明,發現神明的臉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