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很快就被接通。
教皇的臉色依然有些蒼白,但看上去和上次變化不大,只是他身後的環境似乎換了個地方。
他並不知道應明月已經回到了互助會,還有心情笑著說:「我的孩子,你又想我了?」
應明月目光直視他,平靜道:「我已經回到了奧普斯托,教皇大人,你現在在哪裡?」
鏡子那邊的教皇面色微怔,他露出一絲饒有興致的表情,詢問道:「神明?」
除了神明,沒有人可以讓她這麼快回到這裡。
「嗯。」
應明月如實告訴他:「我祈求了深淵的庇佑,祂答應讓我來見你最後一面,但祂不肯寬恕你。」
教皇沒在乎她後半句深淵不肯寬恕他的話,反而微眯了眼眸,重複道:「祂讓你來見我最後一面?」
他在『最後一面』這幾個字上加重了讀音。
應明月只好朝他翻了個白眼,她有些抱怨:「教皇大人,你可千萬別衝動,天空教會有五位紅衣大主教,而且天空很可能會神降,你這一衝動,說不定真是最後一面了。」
「我不會魯莽。」
教皇笑得從容,甚至對她眨了眨眼睛,他語氣溫和宛如慈父:「而且你來到了奧普斯托,我怎麼也要先見見你。」
他從來不是個衝動魯莽的人,這件事也是有自己的考慮在,不過他之前並未想過奧芙拉會這麼快來到奧普斯托。
應明月聽到他這麼說到底是鬆了口氣,她就怕教皇連她都不想見,直接就衝到天空教會去,雖然說這樣的可能不大。
「那你現在在哪兒呢?」
她露出詢問表情。
教皇帶著喟嘆的語氣輕鬆道:「我在你家,現在正躺在你的床上。」
「?」
應明月滿眼茫然。
教皇則嘆息了一聲:「你的床挺硬的,難怪你腰背好。」
「」
這是什麼奇怪的話?
應明月抿著唇腹誹了一會兒,快速說:「我現在就來,等著我。」
她知道了,教皇在她以前的家裡,不然不會說出她的床很硬這種話,要知道她新家的床可是很軟的。
有了具體位置,應明月心裡輕鬆不少,她從互助會出來就直奔自己家原來的破舊公寓走去。
那個款式老舊的木質信箱依然聳立在公寓樓下。
應明月掃過周圍空蕩蕩的狹小街巷,飛快上了樓。
進門,又把門反鎖,應明月幾步走進自己原來的房間,果然看見教皇躺在她狹小的木質床板上,身上還蓋著她原來略顯破舊的棉被。
她上前看了一下他的臉色,發現和鏡子裡看到的一樣,果然有些蒼白。
教皇一直閉著眼,感覺到她靠近,他才緩緩睜開眼,朝她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來。
「我的孩子,你回來了。」
應明月嘆了口氣,在床邊坐下,她嘆息著道:「陛下,看樣子你受傷不輕啊。」
「還好。」
教皇撐著身體從床上坐起,倒是看不出被人通緝的狼狽,他笑著打量了她一眼,順手捏了捏她的臉,讚嘆道:「不錯,幾個月不見,長大了不少,是個漂亮的姑娘了。」
應明月頓時有種不想救他的感覺油然而生。
不過想法歸想法,她還是關切道:「你需要什麼療傷藥劑嗎?」
「需要。」
他指了指自己的臉,笑著說:「我需要少女的撫慰。」
「呵呵。」
應明月一拳錘在他肩上,彎著眉眼笑呵呵地說:「陛下,你知道我以前一直有個什麼想法嗎?」
「什麼想法?」
教皇還真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