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熟悉的深淵神殿,因為發生地突然,應明月花了幾分鐘才穩定下來,然後她才有些急切地說:「我主」
「他死不了。」
深淵似乎看穿了她對瑟納爾的擔心,祂用一種有些憤怒又有些無奈和平靜的奇怪語氣,聲音略顯低沉地說:「你為什麼這麼關心他?」
應明月再次一愣,她低下頭,語氣誠懇:「瑟納爾是您卑微的眷者的好朋友,他以前很照顧我,請您寬恕。」
「我也很照顧你,你為什麼從來不關心我?」
深淵輕輕哼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悅,他順手把應明月撈到膝蓋上坐著,然後低頭對某個方向說:「她現在在我懷裡,而你什麼也做不了,人類就是人類,妄想和神明爭奪,你以為擁有一些特質你就能成為神明?」
應明月什麼也看不到,她有些懵,不過很快她就聽到熟悉的聲音響起,語氣還有些虛弱。
「自欺欺人。」
深淵神被這句話再度挑起怒氣,祂神秘遮蓋的面容似乎有些波動,就算應明月看不到祂的臉,也能感覺得到那種寒冷的氣息。
祂緊緊摟著她,過了一會兒,神明在她臉上吻了一下,然後用略顯倨傲的聲音說:「我親吻了奧芙拉,而你只能看著。再多的話也只是你無能的洩憤,瑟納爾,人要認清自己的位置。」
「神明無所不能,但你永遠也無法控制一顆心,奧芙拉她不愛你。」
瑟納爾並沒有被深淵神炫耀的話沖昏頭腦,他依然十分平靜,似乎無論深淵神做什麼、或者說什麼,他都篤定應明月絕不會愛上神明。
於是深淵才消弭下去的怒意又被他激起。
祂緊緊摟著應明月,微微收緊的指尖顯現出祂內心的怒火,也許祂此刻只想立刻捏死瑟納爾。
但一些不知名的原因讓他剋制住了自己的動作。
應明月姿態乖巧坐在他膝上,心驚膽戰又十分苦惱。
瑟納爾不知道與深淵有什麼樣的聯絡,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淺,甚至可以讓深淵神剋制自己想殺他的衝動,這樣倒也免了她為瑟納爾求情。
可她夾在中間聽著這兩位爭吵,只覺得整個人都有種說不出的苦惱。
她好想逃,可逃不掉。
為什麼每次吵架的時候都要被她遇見?天空是這樣,深淵也是這樣。
深淵神又和瑟納爾隔空說了幾句,就在應明月乖乖巧巧坐在祂膝上冥思苦想的時候,祂突然對她說:「奧芙拉,你告訴他,我才是你唯一的信仰。」
深淵神在意識到自己身為一個神明、卻和一個人類爭吵地喋喋不休有些影響自己的形象時,祂及時止住了這種舉動,並且想到了懷裡的應明月。
只要奧芙拉親口說出祂才是她唯一的信仰,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
祂根本不需要理會瑟納爾的想法。
弱小的人類、愚蠢的人類、讓人厭惡的人類,祂一眼都不想再看見他。
但這個難題拋給了應明月,讓她唇角忍不住顫動了一下。
深吸了口氣,她當著深淵的面認真地說:「當然,您是我唯一的信仰。」
「你聽到了嗎?自以為是的東西。」
深淵神在她說完之後立刻對瑟納爾斥罵了一句,然後才動作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髮,滿意道:「不用理會他,奧芙拉,你是我最寵愛的眷者,我不會因為他的原因遷怒你。」
「是,感謝您的寬容。」
應明月有些心不在焉地想著,覺得瑟納爾應該能體會她現在的境況,她不可能當著深淵神的面說出不信仰祂的話。
只是她看不見瑟納爾的表情,不知道這位神父大人是什麼樣的心情。
過了一會兒,她才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