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犯著一樣的錯誤:不願讓喜歡的人,知道任何會讓他多想的事。
昨夜令人沉醉的呻吟聲猶在耳畔……
“嗯……”他感覺到身下的人一挺,被溼熱粘稠的液體射了一手。他又包著陳梓霖的手擼動自己的老二,在喜歡的人手裡,他沒堅持幾下也射了出來,情難自抑,柯涵貼著陳梓霖的唇低聲表白:“陳老師,我喜歡你,給個機……”他還沒說完,就從淋浴密集的水聲裡聽到其它聲音。
把昏沉的陳梓霖扛到床上蓋好被,他開啟門才想起自己確實忘了件事。
“嚴揚?都這麼晚了,幹嘛不明天送?”
十餘年的老友沉默地站在門外,深夜跑了大半個城市,只是為了給他送一份檔案。這種事情已經不止一兩次了,兩人上大學時,自己無意一句話,嚴揚就能早起排隊給他買早餐;實驗報告從來都主動幫他寫,洗澡時有意無意瞟來的目光。
柯涵太清楚那代表著什麼了,只是他心裡仍只有純粹的友情,他給不了絲毫回應。直到畢業兩人一起創辦公司,嚴揚為他擔保借貸……
整件事猶如一個黑洞,吸得他們身不由己,越陷越深,直到惹上大麻煩,碰見了陳梓霖。
柯涵沒有想到,陳梓霖居然還記得大學的那件事,昨晚他說到看見一個人坐在草叢裡時,柯涵的心猛然一跳,耳邊突然響起尖銳的長音——他居然緊張得耳鳴了!
陳梓霖那晚遇見的人正是柯涵,現在想起當年那件事,柯涵依然覺得後怕。如果當時沒遇見他,現在自己可能躺在郊區的某塊墓地裡吧。
“你還不起?再磨蹭就十一點了,我媽請你吃飯還這麼大牌啊柯老闆?我這褲子怎麼辦啊,你昨晚怎麼不攔著我。”
柯涵忍不住揚起嘴角,拋開亂七八糟的老友和舊事:“來了,不騙你。”
那句強裝輕鬆的話他記得清清楚楚:“我可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形容枯槁心如死灰的老頭子。”柯涵知道,陳梓霖是在怕。
因為走上這條回不了頭的路,已經非常孤獨。而他不怕孤獨,怕被欺騙。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在想人稱自然轉換的辦法 請看不懂的再忍忍 第三人稱時就是上帝視角 第一人稱就是老陳視角 因為只靠主角畢竟看得太少。
☆、之初
畢業時的同學大都年輕氣盛,或出去闖蕩一番事業,或背井離鄉。孤身在外困境重重,荷包空了,在單位被小人害了,有苦自知,但父母無一例外的關懷總能讓人有安全感。
柯涵沒有那樣的家庭,他從小到大就明白一個道理:除了自己,誰都靠不住。而這句話在他二十五歲那年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他跟嚴揚是系裡數一數二的才子系草,嚴揚是高冷學霸,無論男女從來不苟言笑,而他就是照著冰山的太陽——只有他才知道冰山裡藏的是岩漿,而冰山的熱情,也是隻給他一人看的秘密。
他總會納悶地問嚴揚:“你人前人後差距怎麼這麼大?對人家冷冰冰的,只有我才知道你其實是個逗比。”
嚴揚只是揉他頭髮一把,問他明天早上想吃什麼。
柯涵卻不知道,在宿舍的無數個夜裡,睡在自己對面的好友心中百轉千回,無數次輕吻他的臉。
等到他總算有所察覺時,已經快要畢業了,他不願意兩人如此要好的關係,被自己不確定的猜測拆開,對待嚴揚一如既往。
柯涵跟家裡要了最後一筆錢,用那筆家裡虧欠他的錢,跟嚴揚合開了一家公司,兩個人揣著不同的心思你讓我、我讓你,最後還是柯涵做了大老闆。
開始的兩年公司風生水起,接近年末時,國外來了一個鏡頭經銷商界大佬想要跟他們合作,由於預算上的失誤,公司一下背了四百多萬的債。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