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當卓其華再抬起腦袋望向陶夭夭的時候,不知不覺間,眼中已帶上淚水。帶著哽咽,試圖將話繼續說完,可卻斷斷續續的再也說不完整:“我……我可以……重新說過嗎?如果……可以的話,這一次我會說……我會說……”
卓其華沒有繼續說下去,淚水掙脫了眼眶,順著面頰滴落下來。也是唯一一次,卓其華沒有擦去這些充斥著無助的淚水,只是任憑淚水肆意。
良久之後,卓其華撫平了心情,再一次開了口:“夭夭……和我在一起吧,我會為了你戒菸。只要愛你一天,我就一天不去碰觸你討厭的菸草。可以和我在一起嗎?”
沒有聽到預想中的拒絕,也沒有聽到幻想中的同意。卓其華的胸口隨著呼吸來回起伏,眼神落在陶夭夭的身上,耐心等待著她口中的那一個答覆。
陶夭夭應該會拒絕吧?就像拒絕謝耀輝那樣。但這一次她會提到陳冶平的名字嗎?會用一往情深的表情,在自己面前提及那個曾重重傷了她的,早已印刻在她記憶深處的那個名字嗎?
長久的凝視之後,卓其華漸漸意識到,或許這一次陶夭夭依舊是用沉默做了回答。
心情直接墜落了地獄,剛想開口扯出一個蹩腳的藉口離開,卻聽陶夭夭開了口說道:“好啊。”
也就是這麼簡單的兩個字,就好像給了方才還在地獄大門掙扎的卓其華,插上了一對會飛的翅膀,讓她可以展翅向著天堂的方向飛去。
錯愕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可卻沒能在她的臉上看出半點情緒,不悲不喜。讓卓其華不經懷疑起,方才耳邊的那一句話是否只是自己一廂情願,幻想出來的言語。
就連卓其華自己都鬧不明白,什麼時候自己無端端的變成了一個患得患失的人。帶著各種各樣的不確定,再次開了口:“嗯?可謝耀輝說,你還忘不了陳冶平……”
“不然呢,你想我怎麼對他說?哦,抱歉比起你,我更喜歡卓其華?”陶夭夭一臉平靜的說著話,沒有絲毫波紋的面容,不禁讓人覺著她只是在說一個不太好笑的冷笑話。
於是乎,原本就醉了酒的卓其華,此時更暈乎了。不知道陶夭夭口中哪一句是真的?而哪一句又是假的?
“在想些什麼?”陶夭夭的聲音傳至耳邊。
卓其華老實作答:“在想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幸福來得太突然。而我從小到大的運氣都不算好,我很擔心你在開玩笑。因為……真的不好笑。”
“嗯,那行。你在這裡慢慢想清楚吧。”陶夭夭給了對方一個甜美的笑容,便是將床腳邊的衣服取了過來。在卓其華的面前脫下病服,換起了衣服,毫不避諱。
視線落在了陶夭夭曼妙的腰肢上,卓其華本能的吞了吞口水。隨即回過了神來,有些詫異的開口問道:“你的手肘好了?已經可以動了嗎?我還以為是脫臼了呢。”
“只是手臂扭傷罷了。你還真以為我那麼脆弱?滑一跤就摔脫臼了?”陶夭夭頭也不回的換著衣服,隨口答道。
原以為陶夭夭是肘關節摔脫臼,如今聽來只是一個小小扭傷。卓其華頓時鬆了一口氣,暗自慶幸脫臼只是自己的誤判。至少,陶夭夭不必去忍受傷經動骨一百天的痛苦。
陶夭夭一邊穿著衣服,一邊默默忍受略微作痛的扭傷臂膀。而原本兩分鐘便能換好的衣服,愣是折騰了三五分鐘才穿好。
更可惡的是,卓其華這個愣頭青,將注意力全然放在了來來回回打量陶夭夭的身材上,壓根就沒想著要上前搭把手。
“幹嘛這副表情看著我?我臉上有髒東西嗎?”終是換好了一身衣服的陶夭夭,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笑吟吟的望著卓其華。心中卻是腹誹著吐槽說道:現在我身體不舒服,不好同你多做什麼計較。等我身體緩和過來,看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