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門顯露出的景象來看,廚房也和客廳差不多。綜上所述,亨利處世悲觀,感情淡漠,有厭世傾向,是實用主義者。他和妻子之間感情的變化來自於他,是由外力但並非女性的影響造成的。”
和夏洛克跳躍式的思維不同,澹臺楚的分析更具有邏輯性。先給出觀點,再一一舉出證據論證的模式不僅僅在大學裡受到導師們的歡迎,也同樣受到只想看到結果的政府官員們的歡迎。正因如此,澹臺楚的分析條理清楚,簡明到了哪怕是對心理學完全沒有了解的人也能夠理解的地步。
夏洛克顯然對她的分析模式不感興趣:“下次你只需要說出你的結論,不需要之前的廢話。”說這話的時候他正開啟亨利的衣櫃,裡面的大部分衣物都是蠶絲質地。
澹臺楚下意識地又看了一眼亨利的床鋪,他的被褥也同樣是蠶絲質地。
作者有話要說: 澹臺楚:我只不過是和政府打交道的次數太多,才會分析起來長篇大論。
話說回來,我真的好喜歡法醫這個工作,“替你索回遲來的正義,讓你的靈魂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這就是我能給你的一切”,聽上去就好燃> <
嗯,作者推理廢,本卷將會挑戰一下古典推理……【躺平
☆、銀蓮花(3)
蠶絲相對而言,在亨利·溫德森所處的階層較為少見。儘管蠶絲同樣是受到中上階層歡迎的天然纖維,但它暫時還無法動搖棉、亞麻和羊絨的地位。
就在澹臺楚猶豫要不要取一件亨利的衣服做個簡單的化驗時,夏洛克已經從死侍那兒借了打火機點燃了一件蠶絲襯衫的袖口。熟悉的動物纖維燃燒後的氣味在房間裡飄散開來,澹臺楚深深吸了口氣,鼻腔裡的氣味和她記憶裡的有些不同,夾雜著一點鐵鏽味。
夏洛克熄滅了襯衫袖口上的火焰,從被燒焦的袖口處扯出一整根蠶絲,將這件已經不能穿的襯衫的袖子折騰得更加慘不忍睹。大部分用以製作衣物的蠶絲都是帶著點淺黃的白色,但從襯衫袖口裡扯出的蠶絲是純白色,沒有任何雜色。
“染色劑?”澹臺楚走到床邊,將堆疊整齊的被褥拆散,找到縫合線的位置。手術刀挑斷縫合線,澹臺楚從中取出的蠶絲同樣是純白色。
“有可能。”夏洛克將蠶絲封入證物袋,將另一個扔給塞西莉亞,“離這裡最近的猝死者的地址是什麼?”
澹臺楚將她重新疊好的被褥放回原處:“三個街區外的流浪漢查理·法莫,死於一週前。”
“離這裡最近的回收站一週處理一次垃圾。我們先去回收站再去最近的流浪漢聚集地。”夏洛克一邊起身快步離開,一邊將剛查完資料的手機塞回口袋。
澹臺楚一怔,和死侍跟著夏洛克離開亨利的公寓:“他們之間有過聯絡?”
說這話的時候,夏洛克衝進了電梯:“如果你還能記住查理·法莫那狹小的紙箱內部的陳設,你會發現他鋪在紙箱上的被褥和亨利的被褥的圖案是一樣的。”
澹臺楚加快步伐,跟上夏洛克和死侍的行進速度,同時從手袋裡將車鑰匙取了出來,遞給死侍。她對飆車沒有興趣,當然,澹臺楚也不會飆車,每小時八十公里的開車速度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放心,哥肯定會在兩分鐘裡把你們安全送到的。”死侍吹了聲口哨,“繫好安全帶。這輛車清理起來估計會很麻煩。”
剛繫上安全帶的澹臺楚幾乎是目瞪口呆地看著儀表盤上一瞬間就指向了兩百公里的指標,而那根指標還在快速向著三百公里移動:“地址……”
“地址已經和導航儀相連了。”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夏洛克將手機螢幕舉過肩膀,以便澹臺楚看清。
他們一路上闖了兩個紅燈,以及颳了很多輛車的車身——澹臺楚實在來不及去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