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聖母在蟠桃宴上那一笑,那一次便出現了裂痕。”
我屈道:“那三聖母笑與我甚麼干係,我在凡間做我的教書先生,還能管得了她笑麼?”
紫薇星君閉目道:“不止如此,這新天條你知曉在何處麼?”
我道:“我哪知曉在何處,星君這不是難為我麼。”
紫薇星君睜眼怒道:“那新天條共有三份,一份在寶蓮燈之中,一份在灌江口真君府,還有一份在你清引仙君府。在凡間時,三聖母曾帶身邊金童前去瞧你,你那時是怎說的?你還敢說此事與你無甚干係!”
我仔細回想,我那時是這麼說的:“姑娘甚美,與這位公子也甚是相配。須知人生苦短,清修有甚意思,即便修煉千年,上了天庭位列仙班,之後又是長久的寂寞,比不得凡俗夫妻逍遙一世。”
那時三聖母並未答話,那金童還說我出言不遜,揚言要揍我。想來他們的思凡,竟是我一句無心之言造成的?
紫薇星君道:“你覺得那時無心,可三聖母這樣凡人成仙的女神,怎禁得你清引仙君的花言巧語。”
我端起茶杯遮了遮臉,心內愧然,此事確實怪我。
紫薇星君長長嘆息了一聲,又道:“此事也不能全然怪你,我今日要說的是也不是這個。而是清源妙道真君,你以為你心裡對楊戩存著的那點兒心思,真能瞞得了玉帝?”
什麼!
我猛地抬頭,啪嚓一聲,茶杯應聲碎裂。
紫薇星君冷笑道:“天庭從未有為仙不夠端方而下凡歷劫的,你真以為是這原因?你對楊戩這幾千年的心思,莫說是玉帝,稍稍明眼之人都能瞧得出來,你竟以為自己藏的很好麼。清引仙君,你怎的糊塗至此!”
我張大嘴,啞然。
此事我確實無法辯駁,我本以為自己藏得很好,不想玉帝竟早已瞧出來了。
其實我也不是喜歡東家醉完西家睡,只是擔心因為哪日若是真在灌江口喝多了,也不至於被旁人瞧出來,因為清引仙君時常這樣,見怪不怪。
我想小心保護的這份感情,竟敞亮亮的曝露人前多年,委實可笑。
其實從我第一回在天庭見到他的那日,我就起了不同的心。那時他是玉帝的外甥,肉身成聖的戰神,我是掌管姻緣的小仙,怎能與他攀附搭話,只是遠遠瞧了幾眼,將感情深埋心底。
後來在西天法會上再見,他被梅山兄弟以及眾仙佛簇擁,我只覺得他離我十分遙遠,清冷華貴雲端上的神,而我卻像塵埃裡的仙。
即便他站在我面前,又或是我後來與他面對面喝酒,我仍是覺得不能觸及。
有些人,天生便是這樣遙不可及,可偏偏你又喜歡。
我手上牽出的紅線千千萬萬,姻緣簿上不知寫了多少對,可親歷感情卻是從未有過,後來下凡歷劫也未有桃花運。
萬千年來,我心中有的,不過一個楊戩而已。
我從未想過要與他怎樣怎樣,只在法會上遠遠瞧著,找他喝酒別把我轟出去,就罷了。
神仙壽數長久,永無盡頭。那我與他也算長長久久,即便他從未知曉有一人對他存著這樣的心思,我自己守下去,也覺得十分知足。
斷袖之事在凡間不算稀罕,有些民風開放的地方都已習以為常,我也牽過不少此類紅線,卻從不敢想,楊戩若知道了,會不會覺得我這樣是褻瀆他,繼而一刀將我劈死。
我笑道:“玉帝說了麼,甚麼時候讓巨靈神給我一斧。”
紫薇星君咬牙道:“你怎的如今還能說出這樣的話!罷了罷了,我便都與你說了吧。三聖母的那份新天條就在華山底,只待三聖母之子劉沉香劈開華山便能取出來,而你的那份新天條,就在你的元神中,非是粉碎了你的仙元不能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