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稽王妃和淳安公主本是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容,看到任江城全須全尾的回來了,而且和壽康公主並肩同行,又驚又怒,不能置信。
慶元郡主心緒複雜,嘴角泛起苦澀的笑容,“我真傻,方才還在替她可惜焦急呢。也不想想,以她的聰明才智,以……以表兄對她的看重,哪會讓她這般輕易的被北朝擄了去?自然是早就有安排的了。”想到桓廣陽待任江城總是不同的,神色黯然。
前面已是愈吵愈激烈了,桓大將軍被北朝官員激怒,怒聲道:“以你們這麼說,貴國在此地設下機關是光明正大的事了?”
“自然光明正大!”李安民強忍著箭傷的疼痛,高聲叫道。
“武國侯閣下,你這臉皮可真夠厚的啊。”任江城嘖嘖,“你這負責和談的北朝官員在南朝設機關都算是光明正大了,那在你看來,世上還有不光明正大的事麼?”
李安民聽到任江城的聲音,臉上露出痴傻的表情。
半晌,他才慢慢轉過頭,“你……你……”看到眼前這人果然是任江城,他雙目圓睜,像見到鬼似的,“你……你怎會在這裡?”
不光李安民,北魏使臣也露出呆傻的神情。
方才武國侯不是說過,任家女郎和三殿下郎有情妾有意,已經雙宿雙棲了,那任家女郎怎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這是怎麼一回事?
任江城笑吟吟,“我在這裡有什麼不對麼?武國侯閣下,你好像很不願意見到我似的,做為北魏使臣,你未免太不友好了。”
壽康公主微微皺眉,“我讓八娘陪我說說話的功夫,怎地便出了這麼大的事?這裡好好的怎會出現一個大坑,看著真是不吉利。”
桓大將軍笑道:“這便要問問北魏的使臣了,是他們乾的好事。”
李安民緩過一口氣,忽然顫巍巍伸手指著任江城,怒聲喝問,“我家三殿下呢?你把他怎樣了?”
他這話問的既可以算是出離了憤怒,為元繹擔心,卻也是含著圈套的,如果任江城答了元繹現在的情形,那無疑是她曾經和元繹在一起,只是後來分開了而已。
任江城睜大眼睛,一臉無辜,“貴國三殿下自有你們這些北朝使臣服侍,再不濟還有南朝官員陪同,和我有何相干?武國侯閣下,做為一位北朝使臣,你居然這麼問起我,你是不是昏了頭啊?是了,你一定是昏了頭了,要不然,你方才也不能說出在我國設下機關是光明正大的這樣的混帳話啊,對不對?”
任江城連調整帶挖苦,根本不給李安民留臉面,南朝官員聽了心中大快,有不少人大笑出聲。
李安民本來就受了箭傷,身體虛弱,被任江城這一氣,更是臉色蠟黃,抖似篩糠,要不是旁邊有人扶著他,可能就真的趴地上了。
兩隊騎兵“護”著元繹的輅車緩緩過來了。
“三殿下,三殿下。”北朝使臣好像看到救星似的,一個一個不顧形象也不顧禮儀的撲了過去,將元繹的輅車圍住了。
“三殿下。”李安民也顫顫巍巍的由人扶著,過去看元繹。
走到車前,開啟車門,看到元繹木木的坐在中間,兩邊各坐著一名女子,一個是任淑英,另一個面生,卻沒人認識。
“她是誰?”李安民看到那面生女郎便覺怒從心頭起,沒好氣的問道。
“任家六娘。”元繹一臉苦惱,卻不得不如實相告。
“什麼?”李安民快要炸了,快要瘋了,“任家六娘?”
為什麼任四娘也上了你的車,任六娘也上了你的車,唯獨沒有你想要的任八娘啊?為什麼啊?
他這一聲吼的太高,不光北朝使臣聽到,連南朝官員也是人人皆知。
“怪不得方才武國侯大肆宣揚,說三殿下向任家女郎求婚,任家女郎已經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