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的氣味在空氣中散開。香爐擺在虎子面前,讓他儘量多的吸入這種藥氣。
半個時辰以後,撤下銀針,滅了香爐,虎子從藥桶裡走出來,沈昕急切的問:“虎子哥,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
虎子搖頭,又按照程珉說的動了動四肢,攥緊拳頭,一切都跟平常一樣沒有
任何不適。晚上沈昕也不敢睡,稍有風吹草動就睜開眼,還不時的探探虎子的額頭。一切如常,第五療程的第一次治療效果很好。
儘管第一次治療很順利不代表可以掉以輕心,沈昕整日黏在虎子身邊,他咳嗽一聲也擔心,他打個噴嚏也要問上幾句,就連虎子嘆口氣都能驚得他從椅子上跳起來。程珉說他是關心過度了,沈昕也知道自己有點太緊張,可事情真到了誰頭上誰才能明白那種輾轉不安的擔心。
第三天的治療開始了,一如既往的順利不過誰都不敢放鬆,時刻盯緊虎子頭上的銀針和他的脈象。突然的,誰都沒想到虎子在這時開始流鼻血,樊文華趕緊就撤針,針還沒拿下來虎子一口汙血噴出來,人趴在藥桶邊不省人事。突如其來的狀況讓三個人慌了陣腳,當初那本舊書上只寫著最後如果治不好會發生什麼樣的狀況,可沒說在治療中會突發的狀況。
這次治療本來就是摸著石頭過河,如今這種狀況他們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是憑著本能繼續摸石頭。
把人從藥桶裡弄出來,樊文華給他搭脈,這次脈象發沉,乃是氣血阻滯陽氣不暢之表現。雖然都不明白怎麼脈象會如此,也還是決定先通氣血後再做定奪。
虎子幽幽轉醒,想動胳膊卻被按住,“別動,胳膊上有針。”
第一眼看到的是樊文華,下意識的轉動眼睛找沈昕,樊文華笑著說:“別急,沈昕去給你煎藥了,馬上就好。”
說話間房門推開,沈昕端著藥進來,一抬頭正對上虎子黑亮的眼睛,幾步上前,“虎子哥你醒了,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
虎子微笑著搖頭,“阿昕,我沒事。”
沈昕還不放心的上前搭上虎子的脈搏,已經從沉脈變為平脈,指腹感受到的是脈搏一下下平穩有力的跳動。所有人都長長出了一口氣,虎子還是把那碗藥喝下,在是否繼續治療的問題上又犯了難。
如果繼續治療誰知到會不會再有吐血的症狀,如果不治前面的四個療程就白費了,也等於是放棄了能治好的希望。
虎子這時插話說:“都聽阿昕的,我沒事,總不能讓辛苦白費。”
程珉跟樊文華沒聽出來,沈昕可是聽出來了,先不說這心智不全到底能不能治好,虎子說話利索多了。以前三個字就要停頓一下,後來練習著四五個字再停頓,剛才,他一口氣說了八個字,這份喜悅完全足夠安撫剛才的不安。
激動的什麼都顧不上了,一下子就撲了個滿懷,作為被撲的虎子神色一愣,馬上就回手抱住,程珉一挑眉,看來不光說話利索了,某些方面也能又點覺悟了。
沈昕這番話也給了他們繼續治療下去的勇氣,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再治療的時候銀針扎入頭皮虎子就會渾身打顫,扎三根他就會暈厥,治療徹底沒有辦法再繼續了,而時間也到了去太醫院考試的時候。
考試
不是沈昕不把太醫院的考試放在心上,而是他的心思都被虎子牽走了,一顆心全都放在治療上,治療終止了他才有心思乾點別的,這已經是考試的前一天了。俗話說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再加上沈昕本來的底子不錯,這臨陣磨出來的槍是既快又光。
程珉還埋怨樊文華不給沈昕透漏考題,這可真是冤枉了,不是他不透漏而是出題人不是他,他也只是一介小小太醫,出題的是院丞。不過陳木倒是來了一趟,是來給沈昕透考題的,太醫院院丞出完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