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猜到了。我剛才收到了訊息,說是四皇子已血濺軍營,一個不小心斷了氣。所以皇上你大可以放心,從現在開始,直到明早天亮之前,這百花園裡面的事,都是由花暝宮說了算的。”
皇上聽完她這番話,心裡面是又急又懼。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所講之話是真是假,也不知道老四是否真的被殺了,無法及時趕來為他護駕。但是不管知不知道這些,他心裡都十分清楚,如果來的真的都是花暝宮的人,而且勢必要取他的性命,那麼他定是活不過今晚。
他死死地盯著面前一言不發的寧文天,只覺一陣氣血翻湧,喉嚨裡面一片腥甜。他恨不得將寧文天給五馬分屍,碎屍萬段。可是眼下一個侍衛都沒有,他雖然會武功,卻也只是皮毛。如若他隨意動一下,都有可能招來面前這個女人的一劍。說不定大臣們還未來得及救駕,他就直接沒了呼吸。
寧家現在除了還剩幾處盈利微薄的產業,在朝堂上還餘下些無足輕重的大臣,之前所擁有的一切,都已經被皇上清理得乾乾淨淨。皇上之所以一直都不殺寧文天,一是因為寧家畢竟乃五大世家之中的一個,他若是對寧家趕盡殺絕,另外四大世家定會群起而憤之;二是因為他不想讓寧文天死得太痛快,他想要讓寧家的人親眼看著寧家衰敗破落,卻無能為力。
可是讓皇上沒想到的是,寧文天居然在暗地裡和花暝宮聯手。
他之前其實也有過猜測,覺得寧文天在最近這段日子裡,正打著什麼鬼主意。所以他才會讓老四到軍營部署,若有什麼突發事件,至少能夠自如應對。可是他就是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想到,寧文天竟請動了花暝宮,讓花暝宮幫忙謀權篡位。
花夕玉好整以暇地觀察著皇上,見他已經明白自己命不久矣了,便不再理會他,而是看向有些戰戰兢兢的,立在席位後的人們,提高音調道,“今晚花暝宮要取的,不只是皇上的狗命,還包括你們的腦袋。如果誰有那個能耐跑出百花園,我會行行好,發一回慈悲,不讓人繼續追下去。但如果沒有能耐跑出去,你們可千萬別怪我狠心,要用你們的鮮血來澆花。到底能不能逃得掉,能不能繼續活下去,就看你們各人的命數了。”
她將手指放入嘴中,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在外面原地待命的花暝宮的人,聽到這一聲口哨後,眨眼間就衝到了大殿門外。
他們全部是身穿夜行衣,臉蒙黑布,手提長劍。每個人的身上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就等著四護法一聲令下,將這殿內之人全部殺死。
皇上見到這個陣仗,再也顧不得強裝鎮定了,畢竟性命比什麼都重要。於是他一邊慌張地喊人來護駕,一邊急急地朝後面退去,沒有半點作為皇上該有的模樣。
一直淡然地看著這一切的景離,見大臣們全都想要朝外跑,除了全公公,沒有一人去給皇上護駕,不由搖著頭輕笑了一聲。
他看了一眼正欲讓人動手的花夕玉,緩緩地道,“沒想到不過才幾日,四護法竟連青方劍都拿到了手,做起了花暝宮的宮主夫人。”
“我既然懷了宮主的骨肉,那麼就應該是宮主夫人。”花夕玉的雙眸燃著熾熱的火焰,“宮主如果不願娶我,日後這花暝宮從上到下,再沒有一個人會聽從宮主的命令。所以宮主若想要坐穩這個位置,就必須用八抬大轎將我迎進門,否則只會落得一個被趕出花暝宮的下場。”
“誰人都以為花暝宮宮主是風光無限,不想處境卻是如此悲慘。”景離輕嘆了一口氣,然後扭頭看著梓瑤,表情認真地道,“瑤兒覺得,宮主做到這個份兒上,還有必要繼續做下去嗎?”
梓瑤不知他為何這麼問,但還是誠實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覺得沒有必要了,這樣的宮主做得太窩囊,還不如什麼都不做。”
景離聽後微微一笑,“瑤兒說得對,如此窩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