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確實是沒有必要繼續做下去了。”
“你莫非是不準備做這個宮主了?”景離話音剛落,就有一個矮小精瘦的老頭從樑上跳下,一個箭步衝到景離面前,惡狠狠地道,“你難道不怕老妖我將你也給殺了嗎?”
“花老妖,你似乎忘了,你並沒有那個能耐殺我,也根本不可能動得了我。”景離從懷中掏出一枚血玉扳指,“這個宮主我當得沒意思,扳指還給你,你自己留著吧!”
他說完就將扳指隨手扔向地面。花老妖見狀,手忙腳亂地將扳指接住,小心翼翼地把它給收好,閃著陰光的老鼠眼緊緊地瞪著景離,“老妖我如今是打不贏你,不過你要知道,今晚老妖我將花暝宮的高手全帶來了。老妖我沒那個能耐殺了你,但是他們有!你如果仍是不乖乖聽話,小心今晚性命不保!老妖我想要讓你死的話,就是空空老人來了也救不了你!”
此時此刻,在行雲殿內,除了幾個早已知曉景離宮主身份的人,其他人聽到花老妖的話,全部都是不可思議地看著景離。
他們一直覺得,瑾王應該並非真的無權無勢,手上肯定有自己的勢力。但這麼多年來,他只是安安分分地做著瑾親王,從未有過其它任何動靜。皇上也曾在暗地裡去調查過他,但是什麼都沒查到。似乎他除了一身好武功,就真的沒有其它什麼可以倚仗的東西了。
但是現在,突然平地一聲驚雷,炸得眾人頭腦發矇。就像大家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花暝宮會和寧文天聯手,想要謀權篡位;大家同樣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瑾王非但不是無權無勢,而且還是花暝宮的宮主。
可是這麼想來,大家又覺得非常之矛盾。為什麼花暝宮的人,會幫著寧家,奪取屬於他們宮主的江山?而且他們似乎只聽那個四護法的命令,全然不在意宮主也在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花暝宮起了內訌?
“花老妖,最後那句話,不應是由你對我講,而應是由我對你講。”景離的語調雖依舊清冷,卻帶著一股子難以忽視的陰煞之氣,“我忍了你這麼多年,該還的情誼已經還完了。如今是我想讓你死的話,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你們一起給我上!把這個混賬東西給我殺了!”被激怒了的花老妖招呼著殿外的手下,“我要讓他好好瞧瞧!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宮主!要不是我好心施捨他,給他口飯吃,他就是有幾百條命也不夠死的!”
梓瑤不知道哥哥和花老妖到底有什麼恩怨,也不知道哥哥為什麼在這種情況下,還要去招惹花老妖。她見花老妖真的生氣了,而且還要讓那麼多的人一起上,擔憂地抓著景離的胳膊,想讓他趕快逃出去,不要真的被傷著了。
景離輕拍了一下她的手,讓她不用擔心,“哥哥之前對你說過的話,你莫非忘記了?你好好看一看,他們之中有誰敢對哥哥動手嗎?”
梓瑤很是有些不解地看向殿外,發現那些人仍然是一動不動地在原地站著,連眼睛都沒有眨過一次,似乎根本就沒聽到花老妖的話。又或者說,他們已經都聽到了,但是卻並不當回事。
景離沒有理會氣得跳腳的花老妖,也沒有看驚呆了的花夕玉,更沒有在意準備離開的寧文天。他轉過身去,面對著神色複雜的皇上,冷冷地道,“父皇,其實今晚這事,兒臣在幾日前就已經知曉,並且若是兒臣願意,還可以在幾日前就將此事了結,讓您過一個舒坦的百花宴。”
“可是既然您不信任兒臣,那麼兒臣也不會再讓你舒坦下去了。您前日不但只給兒臣半把鑰匙,還將另外半把藏了起來,說是要等到一年之後才交給兒臣。”景離鬆開梓瑤的手,慢慢踱步到皇上的跟前,“兒臣耐著性子等了許多年,為的就是那把鑰匙。您明明知道,再過段時日,通往地陵之路就會開啟,您卻不將完整的鑰匙交給兒臣。兒臣已經集齊所有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