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成!”麗淑妃立即反對,“她的本事不比你差,這回她雖沒起到什麼作用,往後總有用處。”
簪雪循循善誘:“山薇這個人不好馴服。您看,我們倆一同被分出來,奴婢一眼便知娘子是位貴人,忠心為您做事,可她呢?心不甘情不願被分到了您這,總不把您說得話當回事。您安排她去監視烏石蘭玉珊,她竟是自己做主去跟了烏石蘭寶琢。奴婢是怕她有二心。”
麗淑妃皺眉半晌,搖頭道:“不是拿住了她家人的把柄嗎,她不敢。你不必說了,先留著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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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梔蘭閣的小徑,有一侍衛打扮的人額上出汗,微微打哆嗦,與正在吩咐他事宜的內侍請示:“公公,這、這我能不能反悔,我不敢啊!”
內侍啐了他一口,“瞧你這點兒出息!倘是公公我還留著那玩意兒,還有你這小子什麼事?”
“那可是陛下的寵妃,我我我……”
“瞎說什麼!我們淑妃娘子才是陛下的心尖尖上的人,她一個蠻夷算什麼寵妃?要不是看你小子長得俊,話編起來好圓乎,誰要挑你這麼個軟蛋!”
男人一聽“軟蛋”這個詞,立刻就瞪起了眼:“誰說的!不就是幹一個女人嗎,我還怕她不成!”
“喲——”內侍上下眼一打量,挺滿意地點頭,“有這勁頭就成了,你那雄風,還是等著在那位身上施展吧!”他探查好地形,讓對方躲在一棵主杆粗壯的大樹後頭,又交代了一些細節。
臨走時,他挺同情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反正呀,這也是你一生最後一次了,抓住機會好好享受吧……”
侍衛都快被說哭了,要不是家裡人的把柄被對方拿捏住了,他怎麼也不能冒著殺頭大罪去做這種事!
內侍突然神情一變:“別動!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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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琢一出朝華殿,就氣得把手上的帕子扔了。她一路疾走,身後跟著的山薇險些就跟丟了人,方喊了句:“娘子慢些走。”眼前的人倏爾一轉身,衝著她惱怒地問:“你們大玄的皇帝陛下,是不是這裡。”她指指腦袋,“有問題?”
山薇一怔,沒反應過來:“什麼?”
她氣得不行,把現代的語氣都帶了出來:“他是不是傻?!發生這樣的事,居然不去責怪那個主持宴會的人,不去懷疑她有沒有嫌疑,是不是故意為之。反而來責備我這個受害人,斥責我的人太兇,把事鬧大了。怪我咯?!”
“娘子,有什麼事不如回去再說……”山薇一臉尷尬地覷了眼四周,有幾個宮人恰好在這裡給澆花除草,不免議論。
“回什麼回!”她語氣兇狠,瞥見手腕上的佛珠,氣不打一處來。三兩下把珠串擼了下來,“這東西晦氣!我去把這個還給他,誰愛要誰要!”說話時,她人剛走過一個轉角,前面是綠蔭參天的大樹,她腳才邁前一步,就馬上就調轉了方向。
山薇措手不及,只能匆匆地喊問:“娘子可是要回朝華殿?”
“去長安殿!”
她才不要再去看麗淑妃那個女人的臉,看見就煩!
自家主子走得太快,山薇一時也顧不得形象禮數了,連聲喊道:“哎,娘子等等——”
樹後,待內侍滿臉凝重地重新走過來時,侍衛已經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滿身虛汗,見是他,像是驚慌地小鳥兒一樣,劫後餘生撲過去抱住了他大腿:“公公,公公你來了!”
內侍:“……”
“烏婕妤太可怕了,公公你聽見沒,她連陛下都敢罵!”
內侍簡直想一巴掌糊死這個軟蛋!
罵兩句怎麼了?會缺胳膊斷腿嗎?啊?!
“太好了,她沒過來。是她不來,我一個人也幹不了啊。回頭娘子問起來,您記得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