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說話啊,真不是我膽小!”
內侍:“……”
軟蛋你還是別死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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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殿外戒備森嚴,當然不是人想進就能進的,更何況如今陛下外出不在,沒了人做主,侍衛就把寶琢攔了下來。寶琢賭氣,就在外面站住了,不進去也不離開。
還是賢庸看見了,他乾淨清冷的面容上神情微凝,旋即上前行了一禮:“娘子,陛下尚不在殿中。但若娘子想要見陛下,不如進殿等候。”
寶琢也舒了一口氣,天越來越熱,大中午不吃飯乾站著,她也心累。
於是很客氣的回他:“多謝公公。”
賢庸等她進去,即刻招手喚來了一人,耳語吩咐了幾句便派遣他去了別處。他則在原地沉思了片刻,方提步走開。
殿內和昨日沒有分毫變化,只是沒了人氣,冷清清的。寶琢臉上還有些熱氣沒散,就以手作扇揮了兩下,可不知怎麼,越扇越熱,像是從身體裡跑出來的熱氣,躁動的厲害。
她去倒了一杯茶來喝,隔夜的茶冰冷,正好合她的心意。
一杯下肚,感覺好受了些,只是頭彷彿暈起來,看紗帳床榻像是有兩張兩副,定睛再一看,又是一樣東西。
“什麼鬼。”她喃喃,“低血糖?頸椎病?難不成是腎虛嗎……”
實在覺得不舒服,她又不敢在主人不在的情況下去睡床,就去榻上趴著休息。可即使是閉著眼也不安穩,身體裡像燒了一把火,難以平息。
宗策從密道中走出,照常洗過手,在屏風後脫了神策令的衣服,換上了一套常服。更衣後,他人就松乏下來,舒展了眉目,準備趁午間時刻在這裡歇一覺。
今日雖不該他當值,但賢庸叫人來說阿政沒回來,橫豎是空著,就由他佔了。
可等他準備躺到床上時,忽而聽到一聲似有若無地低吟,似是女子的聲音,有些嬌柔。
他皺了皺眉,那些人敢把女人放進來?
從紗帳後面走出,寬敞的大殿一目瞭然,他自然而然地把視線投注在那張榻上,榻邊一縷青絲滑落下來,春衫輕蹭著榻發出窸窣的聲響,不時又逸出不耐地輕吟,讓人彷彿能想象出她蹙眉的模樣。
他愈發不耐煩,要不是他今日的身份不宜露面,早就叫侍衛進來把人扔出去了。
他尚且沒說話,女子似乎耳朵靈敏,聽到了腳步聲,驚問:“誰?”她側身一個翻轉,想要看清腳步聲的主人,誰知榻太窄,她動作太大立刻就摔了下去!
“唔,好疼……”
這一摔,她如水碧綠的裙襬輕皺成一團兒,仿若未綻放的花苞,金色的披紗將雪白的肌膚包裹在裡面。美人支著地面,仰臉望著你,眉尖若蹙,眼含秋水,猶如壁畫中顯現的仙子,極具畫面衝擊力。
宗策狠狠地一怔:“寶兒?”
原本不耐煩的表情一變,他神色幾番變化。見她揉著手肘不說話,終是嘆了口氣,上前去托住了她的背,想將她抱回到榻上去。
她卻像是被燙著了似的,猛地往旁邊一縮,狼狽地撞在了榻沿,再一次疼地冒出了眼淚。
“小心點,疼嗎?”他準備伸手幫她。
“你、你先別碰我。”她臉頰潮紅,人微微地哆嗦,雙腿合攏輕蹭著,人眼睛一看就知道不對勁。
宗策眸光一眯,危險畢露:“怎麼回事?”
這情形,看起來倒像是吃了宮中的媚藥,那藥雖藥性溫和,多為助興用。但依她的性格絕不會主動服用,難道是有人給她下了藥?!
這回,他不顧她抗拒,硬是把人橫抱起來,往內殿走去。“你剛剛從哪裡過來?”
誰有膽子青天白日動這個手。
“還能是哪裡?”她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