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難抑,甚至不由自主地在他懷中摸索,可是言語卻半點不肯服軟,“不就是你的麗淑妃那裡。你呢?不是要在美人鄉里多溫存一會兒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把人往床上一放,捉住了她亂動的手,人也微微喘息,眸中似有火光,盯住了她不放。
☆、33|不敢
宗策在她別過眼後鬆了手,親自去給她倒茶。
誰知才這麼一會兒功夫,等他重新回到內室,她已經褪了紗帛和外衫,露出膩白的雙臂,和半露的酥胸,只剩一件貼身綠裙順著身線起伏。大抵是得不到紓解很不適,她額頭冒著細汗,捉著紗帳微微喘息。
他腳步頓了頓,走回床邊給她喂水:“來,喝了水會好一點……嗯——”他微微悶哼。
竟是她把腦袋湊到手邊,並不喝水,只輕咬他握著杯子的手指,又伸出小巧似貓兒的舌頭舔了舔,讓他的呼吸立刻變得急促起來。
將杯子攥緊,他蹲下身與她對視,“寶兒,是不是不舒服?”
她臉上已經沒有剛剛憤怒又輕嘲的樣子了,像是有些茫然,見他蹲下來與自己平齊,便伸出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裡,聲音軟得能滴出水來:“陛下,陛下我難受……”
宗策喉頭髮緊,繞到她後背的手空懸了許久,終是落了下去。
猶記得彼時她還是阿政的小書使,阿政因她讀的豔詞失態,他調侃了他許久。可今時今日,她依賴地窩在自己懷裡,催人一般聲聲低喚,他才知道這有多折磨人。
他定了定心神:“這藥不對勁,必不是宮裡常用的。我去叫人來給你看看。”
她已經全然混亂了,像沒聽見,揪住了他的衣服,順著他敞開的領口咬了一口肩頭,又順著吻下去。宗策似阻止又似是享受地按住她的背,再開口,嗓音沙啞得不成樣:“寶兒別動,你等一下,等一下好不好……”
宗策勉強把人哄住,撫摸了下她柔嫩的臉頰,便起身倏爾向外走。
“陛下?”她的疑惑帶著媚人的喘息,眼尾輕輕揚起,有一種不諳世事的天真,“陛下去哪兒?”
只這一眼,他手背上頓時青筋突起,狠了狠心才答:“我去找醫正問解藥。”
她茫然停了一下,忽而雙眼氤氳,緊緊抿起了唇:“你又不管我了?”
沒等宗策理解她的意思,她就從懷中拿出那串佛珠,一下子用力丟出去。可惜她中了媚藥後沒了力氣,那一下不過把珠串扔到了床沿,磕著玉石發出“璫”一聲脆響。
他再看她,已經是淚眼婆娑的模樣。
“你走好了,佛珠我也不要了!”
他飛入鬢的眉蹙起,只一下便讓人想替他撫平,“這是我送你的。”
“那又怎麼樣。”她伏在床上,伸了手臂將串珠取回來,欲再扔卻沒力氣,心一狠就做出把它扯斷的樣子,“誰知道你還有多少串,你不收回去,扯破了一了百了……”
宗策氣急,這佛珠他和阿政一人一串,誰都沒捨得給就給了她,她竟不好好珍惜!
立刻撲過去把人一壓,鉗制了她的雙手,把佛珠拿回來,漆黑的雙眸死死地盯著她:“你當真有膽量扯斷它?”
她也與她對視許久,忽而哽咽:“是你先不管我的。”
他怔住。
她哭時如桃花沾露,一點點從眼角漫開來,不勝羞怯,“你說佛珠護佑平安,它護我又有什麼用。你呢,為什麼不幫我,為什麼不站在我這邊,為什麼騙我……”她委屈極了。
他心下觸動,竟著了魔般地低頭在她眼角落下一吻:“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他俯身在她眼角落下一吻,見她只是哭,不說話,猜度她中了媚藥情緒不穩,愈加憐惜地親吻她,從額頭到鼻樑,再從鼻樑到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