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跪下了,還不放了他!”
旁邊一人狠狠就朝他臉上錘過去:“他媽的,還自稱是孤,你已經不是太子了,擺什麼威風。”太子一拳被打了個趔趄,他伏在那裡許久才直起身子來。
那獄卒仰頭哈哈大笑:“哎呀,被太子叩拜的滋味真是舒坦,可我又改了主意,你只要在我胯下鑽過去,我才饒了他。“
洪飛見罷恨恨的啐了一口:“這幫畜生!”掃了上官漫一眼,月色裡她極白的一張臉,越發襯得眸子冷凝如冰,袖中粉拳緊握,已然氣的全身發抖。
洪飛想也未想就幾步竄過去,室內見來了人頓時大亂,洪飛拳頭已經舉起來,不過幾下,獄卒們便被打倒在地。
太子被這突來的現狀驚得呆在原地,滿室的燈光照著他高大的身影,只如山一般,太子許久才認出他來,雙唇蠕動,艱難吐出:“洪飛?”
洪飛急急跪下束 “卑職叩見太子殿下。”
一聲太子戳的他心裡又疼又喜,頹然道:“已經不是了,不必行這樣的大禮、”洪飛還要再說,夜色裡一個婀娜人影朝這裡急急行來,衣帶當風,拾階而上,太子忍不住站起身來,只見上官漫烏髮遮映下白皙的臉龐。
太子忍不住便全身顫抖起來。
還記得那一天一腳踏進來,府裡亂成一團,太子妃如瘋婦一般扯住他衣袖,求他帶她前來,這個追隨他半生的女子,大難臨頭仍舊不離不棄,他心裡不是不感動,可在云云人群裡,他唯一相見的那人,始終都未曾出現。
親母去世的事他聽說了,原以為再也見不到她。
“十二妹,你怎麼來了這裡?”
上官漫不知如何解釋:“先離開這裡。”太子蹙眉,朝室內看去,德子已被砍掉一隻腿,身下鮮血如河,不由捏緊了拳,咬齒道:“若是走,一定將他帶上。”
上官漫叫了聲:“洪飛,先替他止血,你揹著他出去。”
德子極力在地上掙扎,全身都是血跡,血淚模糊了臉只聽他急切道:“臨觀殿下,您先帶太子殿下走吧,他們若是來查,奴才便在這裡拖住他們。
太子面上隱隱動容:“德子。。。。。。”
德子急的瞪圓了眼:“殿下快走吧。”
洪飛立在門邊朝外觀望,突道:“兩位殿下,再不走來不及了。”這些獄卒們怎樣鬧都不會有人來管束,可仍有探查的巡兵經過,若是被發現,一切就前功盡棄,上官漫道:“洪飛,你揹著德子。”徑自撕了袖裡的羅娟,走過去給他包紮,德子受寵若驚,急急推卻:“殿下,奴才怎麼受得起。“上官漫道:“現在不是許究這個的時候。“德子不再說話,任由她替他包紮,洪飛也過來將他背在身後,上官漫才道:“走吧。”
仍是一路趁著換崗的離開,不想剛走了一刻,便有鋪天蓋地的叫嚷聲響起:“廢太子逃走了,快追!”
雜沓的腳步聲震得地面都在顫抖,此處重兵把守,憑几人之力斷是逃不掉的,可只要堅持到了祠堂。。。。。。情急之下,上官漫喝道:“洪飛,你帶著三哥和德子先走。”
聽她這樣說,洪飛怔然愣在原地,囁嚅喚道:“殿下。“太子拉了她的腕拽的她趔趔趄趄,吼道:“你發什麼瘋,我不準。”
他捏的她真是疼,可她也顧不得了,那腳步越來越近,說不定連洪飛也連累了,直急出一身汗來,知道與太子硬碰不得,竭力平靜聲音道:“他們不會把我怎樣的,畢竟,我還是那人的正妻。”
太子突地怔在原地,他眸子有些許光亮漸漸黯淡下去,彷彿即將消逝的星辰,她來不及多想,將他向後一推:“快走!”洪飛見狀,一手拖好了德子,道一聲:“得罪了。”一手抓住抬手手腕,以最快的速度向祠堂跑去。
聽腳步聲漸近,在隱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