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已簌籟落下淚來。
原來她並不知這幕後操縱的是誰,上官漫只覺無邊無際的愧意如海湧上來,月陽已有三月身孕,身形略顯,她並不像旁人那樣蜷坐在地上,為了避免擠壓到胎兒,便跪到地上,雙手交叉護在小腹上,上官漫眼裡發澀,也跪下身去,將自己裙裾塞到她膝下。
月陽淚水更兇,捂著臉哭的雙肩劇烈顫抖:“姐姐,我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彷彿一覺醒來就到了地獄,父皇病重,接著不讓進宮探視,夫君一紙休書將我扔到了這裡。。。。。。心她哭的不可抑制:“姐姐,我是不是做夢,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眾人聽她這樣問,忍不住都低低抽泣起來。
上官漫忍不住扶住她發著抖的肩膀:“你什麼時候到的這裡?”
“就在昨日。”
怪不得她什麼也不知道,耀陽幾日前就到了府裡,今晚見了羅姑,她也不一定知道這樣的事,他這樣費盡心機瞞著她。
門外突響起躁動聲,聲音雜亂而摻雜著不懷好意的笑聲,月陽忍不住往後縮了縮身子,見上官漫蹙眉望向門外,忙將她後頸按下去,低低道:“姐姐你才來不知道,這裡有個猛將軍頗是好色,好幾個姐妹都。。。。。。她眼裡皆是驚懼,只道:“總之不要抬頭。”說著自己也忙垂下頭去,縮在那裡一動不動。
對外面的將士而言,她們這些深宮裡的帝姬便是勝仗後的美味犒勞品,對待犒勞品哪有什麼人性可言,上官漫深深明白,也忙將自己藏起來。
門“吱”的一聲開啟來,一個高大人影投到殿內地磚上,只聞粗擴帶著醉意的笑聲:“本將來看看,今晚是誰。。。。。。”
他每說一句,上官漫清晰可以感到月陽的身子便會顫抖一下,一雙黑色皮靴在殿中逡巡,殿內鴉雀無聲,只聞他踱步的腳步聲一聲聲響在殿內,卻覺他在殿內走了一圈,似頗是失望折回身來往門口走去,眾帝姬心裡都是一鬆,卻未想他突然轉回身子,在人群中一手捏住一個帝姬的下吧。
上官漫身子倏地一僵,那被選的帝姬就在身畔,莫非是。。。。。。果見月陽雙膝離地,被那孟統領捉住下巴的一刻,月陽已絕望哭起來。
孟統領審視月陽一眼,哈哈大笑:“運氣不錯。”說著就箍住月陽腰身往外帶,月陽泣不成聲:“不。。。。。。求求你,我已為人婦,我。。。。。。”
救是不救。
這些人雖是赫連瑜部下,可想來並不認識她,她若這樣魯莽衝出去。。。。。。她忍不住撫了撫小腹,月陽哭喊聲已經越來越遠,那孟統領身後侍從關上門便要坡。。。。。。她猛地爬起身來開了門。那侍從不及防上官漫這樣衝出來,驚得手一抖,鎖便掉到地上。
上官漫冷冷呵斥:“放開她!”
便這一聲,驚得那侍從忍不住後退了幾步。院內本極是鬨鬧,這一下倏地寂靜下來,篝火靜靜燃著,不是爆出火星,啪的一聲脆響,軍兵皆望向了她。
孟統領忍不住駐足回望她。
上官漫披著軟毛織錦的斗篷立在夜色裡,髮髻已亂,碎髮凌亂柿在修長白皙頸上,她微微揚著下巴看過來,雖有汙塵遮面,仍是難掩高貴,一雙眸子冷冽如冰,只那樣望著便已覺懾人壓迫感。
月陽早已模糊了雙眼,輕叫了聲:“姐姐。”
孟統領哈哈大笑:“不錯不錯,今日運氣極好。”院落裡立即爆發兵卒大笑聲:“統領今日欲御二女。”孟統領又笑起來:“辣性子的當然要過會子好好疼。”也不顧月陽掙扎,只箍了月陽快步進了偏殿。
兵卒們復又哈哈笑起來。
“等等。”上官漫疾步追上去,才回神的那侍從抬手攔在她身前,擠眉弄眼的直笑:“殿下急什麼,統領一會就出來了。”說著目光只往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