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其中,青絲散在一旁,偶有雙眸透過縫隙看著正默默彎腰撿東西的男人。
兩人無言。
一個月。
31天。
504個小時。
除卻初見面那夜的寥寥幾句便再未說過話,甚至連肢體接觸也是極少的。(此處已忽略無縫隙私密交流活動的肢體接觸)
“何必呢。”,慕安抱著枕頭悶悶的說。彼此冷對待下去的結果必是一生困於易家她必須主動打破僵局,但此刻易珩卻是不顧不顧,把東西收拾作一堆,態度稱得上小心翼翼地放在書櫃的頂端。
“若是喜歡我的模樣,聲音,世界上有許多人亦是相似的,倘若歡喜我的品德性格,那也大把的人在啊,何必找一個我天天惹你生氣呢。”
易珩僵在原處。
“我小時候希望成為一條龍,右眼看見一個人的過往,左眼看見一個人的未來,我現在也想。那樣我就可以在見面的時候提前。。。。。。”
她沒有機會說完,因為脖頸已被死死地掐住。
“提前做什麼?嗯?”慕安被壓在沙發上,兩手被拘,雙腿被困,脖頸也被死死掐著,空氣在一剎那變得稀薄起來,咳嗽,擺脫,求救,沒有一個可以進行,她只能在他狂熱憤怒的眼神裡等待天堂。
“逃跑還是自殺?愚蠢的行為!”他這麼說著手上的的力量卻一刻也沒放開,把頭顱埋於她的秀髮裡,一呼一吸間用唇勾勒出她的面孔,最後含住耳垂放緩了聲音說著“乖乖呆在我身邊啊,我會給你一切,忘記林暮平忘記慕楊忘記他們只有我不好嗎,你要聽我的這樣我就會聽你的。”
慕安聽不清他的話,眼神迷茫,在力量的破壓下已經逐漸停止掙扎,她迫切地渴求氧氣,可世界在她眼裡是昏暗的,看不清楚的,她像在雲裡,漂浮不定難以尋求救助。易珩繼續在她耳邊說著“就是像這樣做啊。不要抵抗我。乖乖的,安靜的才是最好的選擇。”抓著脖頸的手又是一股力量。
慕安閉上了眼。
{是在哪?}她眼前是一片的黑暗摸不到邊際,輕聲自問間,黑暗散去。
是宴會。
十五歲的慕安站在父親的身後和慕楊鬥嘴,來來往往許多人,也不知道這是何種形式的宴會,商業?或是生日?疑惑著,父親卻把自己給推了出去,說道“這是家中幼女,恰滿十五,天資平平,琴棋書畫樣樣不通,且被她哥和內人寵得不知禮數,與諸位的比不得啊。”她撇撇嘴心中想著接下來的戲碼就是幾夥人說“慕總真是太謙虛了,慕小姐不過是年紀尚小,過多幾年必定大放光彩,更何況這秀麗容顏,不放在手中寶貝著還捨得打罵?慕總這話可是炫耀啊!”然後他爸搖搖頭,他哥裝翩翩公子微微笑,大家又開始捧慕楊。
但沒有。與慕楊年齡相當的男人不知從何而來,身姿挺拔,眉梢漠然,她看著他越來越近,心裡狂刷#好帥好帥好帥##霸道總裁愛上我##帥的飛起來##慕楊都不夠看##一看就是高富帥,還是專情那種#所以會主動在他望向自己的時候說“你好,我叫慕安”。
年少時是如此膚淺可笑,還沒來得及瞭解來人的身世背景就輕易的放言,以示自己的芳心動亂,篤信言情小說,以為霸道總裁都是真命天子,即使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來者地位顯赫,卻沉溺於他守在校門口恆久等待只為看她一眼的甜蜜裡,沉溺於他指點自己作業時的風輕雲淡,沉溺於他聲線低沉,西裝革履地帶她行走於新舊易宅裡,沉溺於他的“我愛你”裡。
二十五歲的慕安看著十五歲的自己天真地一步步走進陷阱裡,一臉嬌俏甜蜜不普世事,認為擁有美好的愛情,迫不及待的想扇死她。
可場景一變,十八歲的慕安面色蒼白,淚痕仍停留在臉上,衣服被扯爛,被懷抱著壓在男人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