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折騰,她被親吻,被侵犯,出不得半點聲音,掐著易珩的背,緊緊的閉著眼,認命的模樣。彼此無言,連呻吟和喘息都極其微弱,唯有力量使得整張床發出痛苦的咿呀聲。
然後一切都遠去了,重歸於黑暗裡。她無法出聲,難以呼吸,手腳都被固定,她流淚又不甘心,她沉默又內心狂躁,她眼前出現許多畫面飛速地繞著自己轉動,五歲的慕安,十五歲的慕安,二十五歲的慕安。此一生所經歷過的,從出生到最後一刻都從她眼前劃過。
也許早就該認命了。
她痛哭起來,像十八歲那夜。
睜眼,對上一雙陰沉的眸子。
【11】
睜眼,對上一雙陰沉的眼眸。
她下意識想喚一聲“易珩”,可才剛出聲就感到喉嚨疼痛,止不住的咳嗽,一陣熱灼燒的難以承受。見此狀,壓在上半身的力量暫時的離開,胸脯不再沉重,咳嗽愈發激烈。
沒過多久,被再一次壓倒。有些恍惚不知所措地承接著突如其來的重壓,鼻尖相對,額頭相觸,呼吸著彼此的呼吸,在茫然和恐慌中被迫與之接吻。
有溫水在舌尖的糾纏中肆意來回,她起先是掙扎的,可五指被死死扣住,壓下,雙腿亦被分開,無力的隔著男人的身體上下蹬,水從口腔中動盪來回最終被嚥下,溫潤乾燥灼熱許久了的喉嚨,疼痛被緩解,慕安變的安順起來。
接吻許多次,壓倒許多次,卻難有今日這般順從。易珩也放緩了動作,吻著她像吻珍寶,態度溫和又虔誠。
他鬆開對她的限制,抱著她埋頭於脖頸間,呼吸聲與慕安同步,冗長安寧。慕安疲倦地眯著眼望他,霞光從窗外映進來,一片溫情。
可再怎樣溫情的場景也磨滅不掉他差一點點將她殺死的事實。
他會心有愧疚,祈求贖罪嗎?
完全不會。
他會生氣,會惱怒,但絕不會因此而感到自己有罪。即使假若你真的死去也會堅定的認為自己是正確的,你是罪惡的。易珩是標標準準的大男子主義,這一點慕安早就知道了。十五歲還會因此而喜歡上他,覺得被霸道,佔有簡直棒到不行,少女心氾濫到愚蠢,直到相處的七八年裡交際圈一點一點的縮小,困在易家無所事事的狀況才會發現霸道總裁什麼的還是洗洗睡吧。
愛情非常美好,但生活不能只有愛情。
慕安懷抱住易珩的後腦勺,兩人相靠著陷在床上。
“我差一點點就要死在你手裡了。”她的嗓音略帶沙啞,虛弱又具有目的性。
“唔。”易珩沉沉地從喉嚨裡應答,無所動作。
“你以前還誘拐未成年少女。”慕安笑了笑,眯著眼睛看向不遠處桌面上的檔案。
易珩直起身子,意味不明地看著她。
“你還囚禁她,強暴她,不跟她玩。”慕安帶了哭腔。
“我還報不了警,而且警察也抓不了你。”她開始踹他,聲音沙啞得厲害。
“我以前還想過和你告白的。”易珩眸光一閃,抓住她的腳。
“只聽自己總不顧及別人,把女孩騙到家裡來卻不繼續保持平易近人形象繼續騙下去是耍流氓的!”她屈起身子把眼淚蹭到他的脖子上,蠻橫又嬌氣。
“你還從來沒和我說對不起。”
易珩不動作,全身僵硬地任由她靠著自己把眼淚鼻涕擦到面板上。
她又開始親密謀劃出逃?她要開始說她喜歡林暮平不要自己?
她想做什麼。。。。。。
大腦在慕安靠過來的瞬間開始計算她的企圖,但身體卻更歡喜與她親密,狠狠的壓在床上“你想做什麼?”他不敢再將手放在離脖頸過近的地方,唯恐再將她掐沒氣昏在床上一整天,“我想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