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餘眾人也都明瞭這其中必有不可說之秘辛,不再深究下去。
偏瑞麒是個不長眼的,一個勁喊著:“那這事兒還做不做了”
秀秀忍不住往他手裡塞了個壽包,吃您的吧!
子虛此刻已盡數壓下了情緒,收起原先的冷淡笑道:“還麻煩蘇小姐按計劃進行。”
當年她雖將融月趕出府,卻滅不了心裡對她忘恩負義的怨氣。
可憐不是自私的藉口,人總要為犯下的錯負責。
※※※
回程之夜,天又飄起細雪。
打在清平齋的瓦上,彷彿床上人的淚痕,落在手心裡,鈍鈍的疼。
周慕筠坐在床沿,聽她細著聲音呢喃著說話,帶著哭腔,“。。。。。。對不起。。。。。。對不起嫂嫂。。。。。。”
反反覆覆,鋪天蓋地的內疚,他輕輕揩去她的眼淚,嘆息,“梅兒,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灌醉自己,不讓他有詢問的機會,又變成了剛相遇時的模樣,築起厚牆將他攔在門外。
珊瑚端來熱水,“二爺,您先休息吧,我給小姐擦擦身子。”
他搖搖頭,接過熱水親自擰了手巾替她擦拭。她有些難受,不自覺扭動身子,身上的被子一次次被掀開,又被他一次次蓋上,抱在懷裡輕輕哄著逐漸安穩下來。
珊瑚見狀,端著水輕輕退開。卻被一道聲音叫住。
“珊瑚,你可知道融月?”
腳步停下,手裡的銀盆差點就要端不住。
這名字和死去的大少奶奶一樣,是顧家的禁忌。
“不,不曾聽過。”
周慕筠望向那道微微僵直的背影,親親了懷裡人的額頭,“你不說,我自有法子查出來。可你主子今日是為了那人才變得如此,你當真不同我說? ”
珊瑚轉身,看向那張不安的睡臉,突然放下水盆跪了下來,“珊瑚真的不能說,請二爺責罰。”
周慕筠深深瞧了她一會兒,末了,還是放棄,“罷了,你出去吧。”
窗外打過三更,床上人睜開眼。
房間裡燈火闌珊,左手被人握在手心,順著修長的指向上望去,他撐著頭在床邊靜靜睡著,皺著眉似乎並不安穩,他的臉沉在夜裡,比月色更清俊。
外屋的銅壺咕咚咕咚泛著水泡,子虛有一時的怔忪,彷彿時光被揉碎了落在那人的發上。
歲月溢位芬芳,迷惑人心。
驀地他睜開眼,直對上她的眼,聲音喑啞,“醒了,頭可疼?身上有沒有不舒服?”
她搖搖頭,“怎麼不上來睡?”
週二爺活動微酸的臂膀,起身倒了熱水來喂她,“怕你睡得不安穩,可好些了?”
她知道自己今日放肆了,摸索了一陣掏出一塊舊玉來,“原來是想早些給你的,可我醉了。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雖比不上衛小姐的貴重,也算心意。。。。。。你。。。。。。”
他接過去,半月形的白玉下掛著一從舊穗,玉質柔膩光潔,該是被人不斷摩挲所致,拎在手裡晃了晃,道:“二少奶奶用這個就想堵住我的嘴?”
瞧這奸商得意的樣兒,就知道沒那麼好蒙。
偷偷拉他的手,“寒雲,我下回,再不喝這麼多酒了。。。。。。”
他哪裡肯放過她,“梅兒,你知道我想問什麼。”
無聲對峙了一會,她別開臉,“不問,可以嗎?”
周慕筠的心落下來,眼裡藏不住失望,卻到底不忍心逼她。
靜靜坐了會兒,掀被上床,摟緊胸前的愛人,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你不想說,我不逼你。若想做什麼,便告訴我。”
我有一輩子的時間等你對我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