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長安大半輩子,平時行事滴水不漏,不曾想,會被穆清寒查出了真實身份。
管事僵立在那裡,竭力穩住心神:「大人此言何意,小的聽不明白,鳳臨館只是個尋開心的地方,如何就變成西凌的情報組織?」
「你不承認,沒關係,有些事情,不是你砌詞狡辯兩句,便可顛倒黑白,鳳臨館潛伏在長安這麼多年,只怕藏了不少的秘密。」
「大人,冤枉啊,我們生於南楚,長於南楚,何談潛伏二字?還請大人明察。」
穆清寒的眸光冰刃一般,直視著他:「不用急著喊冤,沒有確鑿的證據,本官又豈敢來拿人,你們妄圖顛覆我南楚社稷,本官豈能容你?來人,將鳳臨館一干人等,統統押回大理寺。」
穆清寒既然握有證據,一旦落入大理寺手中,在劫難逃,不少人都想拒捕,殺出一條血路逃出來。
管事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我等身為南楚子民,雖身份卑賤,卻也從未想過要背叛南楚,大人既有此懷疑,我等問心無愧,自當配合。」
若是拒捕,便是坐實了罪名。
眾人聽出管事話中警示,全都束手就擒。
大街上早就圍滿了人,個個伸長了脖子往裡望,議論紛紛,一見捕快押著人出來,頓時噤聲。
前一刻,還束手就擒,自稱問心無愧,會配合大理寺徹查。
這一刻,管事突然怒目猙獰,聲嘶力竭地大喊道:「縱然我們出身卑賤,卻也是南楚的子民,我們從未殺人放火,大人卻言我們是西凌惡賊,大理寺辦案如此兒戲,如何服眾?」
此言一出,眾人譁然,圍觀的百姓,目光全都落向穆清寒。
穆清寒停住腳步,回身冷眼看他。
因為憤恨和驚恐,管事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面容極盡扭曲。
「敢問大人,不知我們何處得罪了大人,何處礙了大理寺,大人要拿我們開刀?我們命如螻蟻,死不足惜,但我們身上流的亦是南楚的血,大人說我們是西凌的暗探,企圖顛覆南楚社稷,大人可有證據?」
冷寒到幽深的眸光,微微眯了起來,穆清寒沉然不語。
他真是小看了鳳臨館的管事,居然當眾發難。
若是不能拿不出讓人信服的證據來,恐會失了民心。
然而,沈丞只說沐風查到管事的身份,卻還未將查到的證據,移交大理寺。
第1823章 煽動人心
風過長街,一瞬的寂靜過後,周圍百姓竊竊私語。
「不會真是大理寺聽信讒言,冤枉了鳳臨館吧?」
「前段時間還說鳳臨館背後的主子是穆相,都是些捕風捉影的事,依我看,是有人故意針對鳳臨館。」
「我覺得也是,這些嬌滴滴的少年,怎麼可能是西凌的細作,我聽說細作都是殺人如麻,冷血無情的。」
「話也不能這麼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大理寺要是沒證據,豈會胡亂抓人,而且,這些人若是清白的,大理寺還能冤枉他們不成?」
「要我說,身為男人,居然以色侍人,一定是西凌的細作,我南楚男兒,豈會如此沒有風骨?這些人潛伏長安,竊取情報,簡直死不足惜。」
圍觀的百姓,說什麼的都有,在這些議論聲中,穆清寒的目光沉寒而淡然,看著管事道:「大理寺依法斷案,從不會冤枉任何人,我南楚百姓明辨是非,不是你發難幾句,便可愚弄的。」
「大理寺依法斷案?穆大人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你們大理寺判的冤案還少嗎?今日,我們若去了大理寺,恐怕將會屍骨無存吧?」
管事冷笑著,猛地掙脫捕快的鉗制,想要拔出他腰間的佩刀,然而,捕快的動作比他更快,「刷」地一下,刀已經出鞘,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