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我的事當作要挾他替你辦事的手段了?”
南喻這下是真的大吃一驚:“原來你都知道?”
“知道什麼?知道他喜歡我?還是知道你從小到大經常以此來要挾人家?”畢竟是在公共場合,因為怕被旁人聽見,南謹刻意壓低了音調,最後嚴肅地警告妹妹,“以後不許你再把這種事情搬出來唬人家,聽見沒有?”
南喻才不聽她的,也不解釋,只是坐在床頭咬咬嘴唇,忍住笑說:“銳生哥是老實人,偏就吃這一套。”又說:“姐,你就真不考慮考慮他?”
她難得這樣八卦,可是南謹根本不理她,便冷淡地哼了一聲:“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最近和葉非相處得如何了?”
“姐,你的語氣像是在審訊犯人,我可以選擇不予回答。”南喻拖長了音調敷衍,又故意掩嘴打了個哈欠,語速飛快地推說,“我困了,想早點睡覺。人家千里迢迢來了,你也別光顧著工作啊,趕緊一起去吃個消夜,再順便看看夜景吧。祝玩得愉快,再見!”
通話在下一刻就被利索地切斷了,南謹也不以為意。她收了手機,剛一轉身,就見不遠處的牆邊倚著一個人,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偷聽別人的電話可不是好習慣。”她說。
“我什麼都沒聽見。”林銳生無辜地攤手,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她,唇邊噙著一抹淺笑,“忙完沒有?我快餓死了,連晚飯都還沒吃。”
他的語氣裡彷彿有著無限的耐心,又似乎十分可憐。令南謹終於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冷落了你。走吧,先出去吃點東西再說。”
她請他吃煲仔飯。
油脂噴香的香腸燒臘埋在粒粒晶瑩的米飯裡,蓋子剛一揭開,香氣便四散開來,讓人忍不住食慾大振。
“這大晚上的,讓我吃這個,存心想叫我消化不良啊。”林銳生邊說邊動了筷子。
南謹笑了一聲,坐在對面看著他狼吞虎嚥,慢悠悠地說:“你是鐵胃,就別謙虛了。而且我倒是想請你吃個甜品,可就怕喂不飽你,回頭你再去跟我媽告狀,說我不肯好好款待你。那我豈不是冤枉死了?”
林銳生愣了愣,旋即也笑起來。
其實這是有典故的。
那時候她還在沂市唸書,趕上十一國慶長假沒回家,於是林銳生便從鄰市坐大巴來看她。她充當導遊,兩個人在市郊玩了一整天,直到天黑才趕回城裡。
那段時間她正好在校內參加了舞蹈社,平時格外注意控制體重,晚餐吃得尤其少。那天為了林銳生,她還算是破例了,到麥當勞裡吃了一頓高熱量的洋快餐。
那餐飯她執意請客,結果等到林銳生返回警校後,某天南母打電話過來,照例詢問了日常生活狀況之後,突然說:“我聽銳生講,他放假特意去看你,最後卻是餓著肚子回去的……”
她大呼冤枉,轉頭就去“質問”林銳生。林銳生在電話裡笑嘻嘻地說:“沒吃飽是事實,但我主要是想告訴阿姨,你平時吃得太少了,這樣不利於身體發育。我是希望阿姨能督促你正常吃飯。”
“想不到這麼久以前的事你還記得。”林銳生停下筷子,望著她似笑非笑道,“天地良心,我當年可是一片苦心,可惜是阿姨搞錯了重點。”
“誰不知道我媽向來把你當作親生兒子般看待,見不得你受一點委屈吃一點苦。一聽說你來看我還是餓著肚子回去的,差點兒心疼壞了。”
“沒這麼誇張啊。她老人家疼我,那主要還是因為我小時候救過你一命。”
他說得一本正經,南謹卻忍不住笑出聲來,琥珀般的眼眸裡彷彿倒映著餐廳屋頂的燈光,璀璨生輝:“我看你才叫誇張。只不過是替我趕跑了一隻大狗,怎麼就成救命之恩了?”
林銳生眉角微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