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當時別哇哇大哭啊。我為了英雄救美,差一點兒就被那條可惡的狗咬一口,結果你卻連句謝謝都沒有。”
“怎麼沒有?”南謹以茶代酒,與他碰了碰杯,“雖然早就說過了,但今天你要是還想聽,我可以再說一遍,謝謝。”
“這還差不多。”
回憶往事難免令人感慨,南謹喝了口清茶,漸漸收住笑容,彷彿陷入短暫的沉思中,過了片刻才開口問:“你說這次是過來開會的?”
“嗯,有個全國性的反恐主題座談會明後兩天在這裡召開。到時候,我還要做一場報告。座談會結束當天就要離開了。”林銳生三兩下就把面前的食物解決得差不多了,停下說,“所以除了今晚,估計也沒多餘時間和你吃飯。”
南謹點頭:“也是不太湊巧,我這段時間正好很忙。”
林銳生招來服務員將餐具收掉,又給二人重新換了壺新茶。他一手轉著茶杯,似乎是想了想才問:“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南謹抬眼看他:“挺好的。”
“其實我這次來,還有件事情想跟你說。”他彷彿是遲疑了一下,才繼續說:“我聽說最近有人要對付蕭川。雖然你和他已經沒有任何聯絡了,但畢竟還在同一個城市,我想,無論如何,小心一點還是好的。”他停了停,才又笑道:“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多慮了。不過沒辦法,幹我們這行的,這大概算是職業病吧。”
最近發生的很多事,他都還不知道,南謹也不認為有必要告訴他,所以只是神色淡淡地回應:“我知道了。”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餐廳裡只剩下他們這一桌客人。幾個服務員早把其他桌椅收拾擺放整齊,閒下來便湊在角落的桌邊小聲聊著天,不時有低低的笑聲傳過來。
林銳生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茶水,像是有什麼心事似的。南謹問:“吃飽了嗎?”
林銳生抬起頭,見到的是一張隱隱帶著促狹笑意的臉。
這張臉很美,幾乎無可挑剔,可是也只有那一雙眼睛才是他從小到大所熟悉的。
他的神色沉下來,認真地看著她說:“其實我一直覺得很抱歉。”
南謹心中微微一緊,大約猜到他要說什麼,卻也沒有出聲阻止。
“雖然事情不是我主導的,但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當初我就應該努力勸住你,不讓你去做那麼危險的事。你那時只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姑娘,那種任務根本不應該由你去完成……”
“這沒什麼,你有你的立場。”南謹的聲音很淡,似乎不以為意,“況且不論你勸或不勸,最終做決定的人都是我自己,和你沒關係。”
“可是……”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南謹悠悠笑了一下,“都是陳年往事了,還提它幹什麼?我們走吧,也讓服務員早點下班。”說完她便率先站起來走了出去。
這間餐廳離事務所只隔著一條馬路,因為南謹還要回去加班,兩人便在街口告別。
“有空時再聯絡。”南謹說。
林銳生熬了一個晚上,這時終於還是告訴她:“蕭川給你買過一塊墓地,就在沂市東郊的墓園。據我所知,他每年都會去看幾次。”
“你說什麼?”南謹愣住了,清秀的眉頭微微皺起來。
林銳生低嘆一聲:“其實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都覺得沒必要告訴你。可是這次我回老家,看到阿姨帶著安安,當時也跟阿姨聊了幾句,她說你這些年幾乎很少管孩子。”他停下來,看著南謹無動於衷的面容,誠心誠意地勸道:“我只是認為孩子是無辜的,你即便再恨他,也應該放下了。況且,看樣子他也並非徹底的無情,我是希望你知道這件事後,對他的恨意能少一點,對孩子能多關注一些。”
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