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如同一杯毒酒,令於冬葉驚駭得連連倒退好幾步,但酒液散發出的誘人的香醇,令她恨不能豪飲而盡,那怕是死,也死而無悔!
“敬方還活著?他在哪?他、他還恨我嗎?”抑制不住激動的心緒,悲喜交加的臉上竟滑落出一滴二十年來不曾有過的眼淚。
王勇走近於冬葉,高大的身軀遮住了他身後明亮刺眼的燈光,於冬葉則像一棵凋零在寒冷夜色下的玫瑰花。
“義父大難不死,後半生為仇恨而活,賀家湮滅之日,就是義父見你之時。”
淡淡的口吻,字字契闊,如同轉述的旦旦誓言,令於冬葉看到了久違的英俊瀟灑的男人。
————……
新加坡是一座美麗的花園國渡,由於高溫多雨,一年當中氣候變化不大,花植四季繁茂,到處都是綠葉怡人、花色繽紛的景緻。
這樣風景秀美的島國以旅遊業最為繁盛,薩羅集團旗下,薩羅國際貿易問鼎世界商業榜外,其新辦的旅遊公司在東南亞地區那是聲譽鵲起。
新加坡樟宜國際機場,由S市發往此處的班機安全抵達。
此時是上午十點整。
賀天抱著不省人世的和悅從飛機的豪華艙走出來,女人頭髮凌亂遮住了蒼白的小臉,軟綿綿地身子癱軟在賀天的懷裡,纖白玉凝的腳踝外露著,整個人虛弱無力,像被男人狠狠地強過一樣。
他身後跟著楊雲坤、劉軍等人。
“剛剛在飛機上,你們賀總是不是對和悅做什麼了?”楊雲坤納悶地意有所指地問劉軍。
上飛機的時候和悅歡快得跟只鳥似的,下了飛機竟暈菜了。
他沒跟賀天一個包艙,所以只能詢問劉軍,若是問賀天,估計得將他踹回美國。
聽到楊雲坤有些猥瑣的話語,劉軍瞟了眼賀天冷凜高頎的背影,湊在楊雲坤耳邊低聲說道,“本來是想做什麼的,後來和悅小姐暈機了,吐得昏天暗地的,最後暈厥了。”
在飛機上,賀總讓他跟保鏢們去門外守著,剛開始還能聽到和悅反抗嬌嚷的聲音,沒過一會兒,便成了賀總擔驚受怕的呼喚聲,他們衝進去一看,那沙發上一灘嘔吐物赫然在目,酸臭發酵的氣息令人作嘔。
賀天大步流星,機場外,兩輛黑色商務車恭候大架。
賀天抱著和悅坐進車裡,劉軍帶著人隨後上來,這輛車開往了機場醫院。
楊雲坤坐著另一輛車消失在車水馬龍之中。
和悅醒來,已經深夜。
聞著淡淡的消毒水味,看著潔白而又豪華的屋子,掃一眼後,盯著頭頂上方的輸液器,心裡突然難受起來,想要時時刻刻在賀天身邊,這就是代價!
自從在紐約出了車禍,她與賀天結緣的同時,也跟醫院槓上了。
再次回到賀天身邊,她變得更加墮落了,有孕在身,還不忘夜夜承歡於他。
回想著與他恩愛纏綿的愉悅瞬間,心中的小鹿開始亂撞,嫩白的小臉有些發燙。
真是中了情。欲的毒,中了賀天的毒!
病房門被開啟,劉軍禮貌地迎進一個穿著白大褂頭頂著醫帽戴著口罩的青年男醫生。
“和小姐,您醒了,醫生來給您拔針。”劉軍恭敬地說道。賀天說,既然和悅已經知曉了他的身份,那麼,他也不必要繼續躲在暗處了。
和悅哦了一聲,稍稍坐起身子,無力地靠在chuang頭,見別無他人進來,便問道,“賀天呢?”
“賀總有事情出去了。”
和悅略顯失落地點了點頭,“我有點渴。”
“和小姐稍等。”
青年男醫生給和悅拔針,劉軍踱到一旁的茶几處給和悅倒水。
這間病房比之晟仁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