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豪華、溫馨,因為木地板是暖色的咖黃,無影燈雖然大得佔滿了天花板,但發出的光不是那種刺眼亮度。chuang單、被褥,包括身上的病號服也是淺粉色的。
窗臺上還擺放著兩株墨綠色的盆植,這樣優雅怡人的環境,有一種家的感覺。
家?她怎麼會想到了這個字眼。
父親離世,她已沒了家!
目光從墨綠的盆植上收回,無意中捕捉到青年男醫生眼底的戾色,和悅的心神不安起來。
“啊!你弄疼我了!”和悅突然尖銳地大叫一聲,細腕從男醫生手中掙開。
劉軍聞聲幾步跨過去,盯著青年男醫生,右手探在腰間的手槍上。
“怎麼回事?”問面前的男醫生。
“拔針頭是有些疼,病號嬌貴了。”男醫生回答道,說得是新加坡當地的英語。
和悅手臂上的針頭已經拔掉,輸液器中殘留著粉紅的血液,這是回血的跡象,但是她的臉色卻白得嚇人,像見了鬼一樣!
這個聲音,她聽到過——她與賀雯遭遇綁架的那回,與董辰俊搭話的正是此人!
劉軍瞅著和悅正困惑時,男醫生像變戲法似的,手上多了把鋒利的匕首,寒光無情地反射,突然刺向他。
“小心!”和悅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推了劉軍一把,竟將他推向了一邊。
匕首天生嗜血,刀刃鋒利地扎向和悅的肚子——那是她小腹的位置。
心中一億個“不要”在吶喊!
然而在刺破被褥的剎那間,停頓。
男醫生迅速收回匕首,冷漠地睃了劉軍一眼,以電閃雷鳴的神速逃離了病房。
“追,別讓他跑了。”守在門口的保鏢聽到劉軍的口令,疾速追去。
和悅驚得如靈魂出竅般癱在chuang上,捲髮凌亂地遮著面目,露出尖尖的白嫩的下巴,雙手緊捂著小腹,遠遠看去,像被人剛剛捅了一刀似的,已經斃命!
賀天回到醫院,發現病房門口沒有了守衛,如同瘋牛一般衝了進去,當看到病chuang上和悅一動不動地躺著,而劉軍愣神地站在一旁時,像有一個晴天霹靂從他頭頂無情地劈下來,毫不留情地將他一分為二。
“和悅!”發自內心的留戀與不捨!他的聲音都在打顫。
這比她消失一個月還要令人痛徹飭心!
他的女人竟然被人刺殺了!
還有他未出世的兒子!
“快,把水拿給我,壓、壓驚——”捲髮下,嬌顫的聲音傳出來。
急忙拂開女人臉上的頭髮,一雙明亮清澈的水眸流光瀲灩甚是迷人。
心底坍塌的堡壘瞬間崛起!
“劉軍,倒杯水,快!”賀天欣忭地吩咐道。
手掌下,女人嫩滑的小臉蒼白失色,唇辨顫慄如同浸泡在清水中的櫻桃,驚魂未定的神情令人心疼。
攬著她重新靠在自己的懷裡,失而復得的感覺折磨了他好幾回,他快瘋了!
劉軍恭敬地將水杯遞給賀天,一瞬不瞬地看著賀天拿著杯子親自喂水,和悅垂著眸子,“咕咚咕咚”的喝水聲將他本來就混亂的思維砸得更亂了。
劉軍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人,但此時的表現令賀天不滿,他現在很想用行動來安慰懷裡的女人,卻礙於身前杵著一根高大晃眼的燈棍。
將水杯遞還給劉軍,四目相對的一瞬,賀天從他的眼底看到了重重疑雲。
“你先下去。”賀天命令道。
劉軍遲疑了一下,“是。”
房門關上的同時,吻,火熱地落下。
“賀天,我害怕——”女人軟綿綿的聲音被吞入腹中。
和悅撫著小腹的手一直沒有鬆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