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的臉、聲音,還有那把匕首像錘子一樣,一下一下地,敲打著她時而強大時而脆弱的心靈。
溼熱的唇瓣像來勢兇猛的雨一樣揮灑在凝白蜜柔之上,慢慢融化了她身心的惴慄。
溫柔的吸吮如同盛了麻藥的注射器,所到之處侵蝕了神經。
“不要殺我的孩子!”
賀天握著和悅的細腕剛放在枕頭兩側,竟換來和悅一聲驚喊。
望著身下已經凌亂的女人,扼回原始的慾望,胸前蜜柔上梅花蔟開,再是誘人,也別開了眼。
和悅抽回的雙手捂著腹部,正好抵在他的腰間。
他側開身子,覆上自己寬大的手掌,給她力量,陪她共同守護。
“沒有人再傷害他,你還有我!”
低沉好聽的聲音總是那樣蠱惑人心,和悅靠進賀天的懷裡,
這一刻,她像是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避風港一樣。
從此,受到傷害後,她可以安安心心地躲進來。
………
病房外,走廊的盡頭。
新加坡的夜美得輝煌富麗,一切自然的風景在夜的烘托下透著神秘的色彩。
夜晚的溫度不及白日苦悶的熱,而是帶著一絲海水的鹹鹹的味道。
夜風溫熱地拂面,像少女的唇般滋潤至心房。
賀天聽完劉軍的陳述後,煩躁地扯開了胸前的襯衫,性感堅實的肌肉佈局分明,從胸膛直到小腹。
城市的夜景再是絢美至極,此時也入不進他的眼。
煙霧繚繞,驅不盡心中的困惑,解不開心中的疑團。
一地菸蒂之後,他折回病房。
望著chuang上熟睡的嬌美的像花兒一樣的女人,目光如鞭,一鞭鞭狠狠地抽了下去,邊抽邊質問。
“你跟那個人認識麼?演戲也要演全套,不是麼?”
“申敬方是誰?你跟他什麼關係?”
“是不是有意勾引我?懷上我的孩子是不是居心叵測……”
chuang上的女人突然難受似的低吟了一聲,眉頭緊蹙,就好像賀天真的在鞭打她一樣,表情都是痛苦無助的。
賀天怔了一下,眼底浮現一絲疼惜,他走過去,伸手撫在那巴掌大的小臉上,輕輕撫揉著兩眉之間的幾道深沉,須臾之後,痛苦從彎彎的柳眉間散去……
望著自己深愛的女人,在心底,他艱難地問道,“和悅,你在心虛麼?”
——………
新加坡卡爾登酒店。
都說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是女人最理想最愜意的生活,可往往能睡到自然醒的女人都是窮光蛋,比如,和悅。
睜開眼的一瞬她差點興奮死,一整面牆通透無阻,只一層落地玻璃窗隔絕了外面的天地,裹著chuang單歡樂的如鳥兒般衝向露天陽臺,腳下是錯落有致的錦簇花壇,紅色琉璃瓦的房頂,行駛中的各式汽車如螞蟻般快速地移動著,小小的人兒可以忽略不計。
遠處高樓林立,天空澄淨,站在此處,只可用四個字形容——心曠神怡!
想伸臂擁抱藍天,剛鬆了的手驀然收回,差點忘記了,她裡面可是真空的!
在醫院住了兩天,昨晚還在睡夢中的她被賀天帶到了這所酒店。
在漆黑的房間裡,他溫柔地要了她一宿,以至於她睡到了日上三竿。
以最快速度換上白色的水褲和針織吊帶,將頭髮高高的綰起,趿上一雙人字拖。不怪她要穿得這麼涼爽,誰要這個地方處在赤道上呢!
拉開房門的瞬間,笑容在臉上僵住,
門口,兩個門神般的人物屹立不動,面無表情的殭屍臉,黑色西褲下是鋥亮的皮鞋,不怕捂痱子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