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書生回道:“沒聽過。”
景秀怕他們誤會,連忙回道:“上個月母親才把我接回府,在族中排名第六。”
“你先起來吧!”傅四爺微微點了點頭,“大哥不許你們來十二館,你是怎麼進來的?”
景秀考慮了一下,敬聲道:“四叔不告訴我父親的話,我才敢說。”
傅四爺唇角微動,眼睛裡浮動短促的笑意,只是溫柔地道:“我不說。”
景秀才把來龍去脈簡單敘述清楚,這事說來也簡單,只是寥寥幾句,她也還沒弄清楚黑衣人是誰?
傅四爺聽後也不說話,半晌語氣平靜地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下次再進來的話……”他語氣一頓,景秀卻已感受到背後有絲絲涼意。
她尷尬的應了是,轉身立刻就踏出去。
只聽傅四爺還在囑咐道:“她不識路,你送她。”
然後就聽到關門的聲音,那書生也跟著走了出來,景秀適才放鬆了一直握成拳頭的手,掌心皆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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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璃見薛媽媽聽到景秀的名字,神色不大對勁,她疑惑地道:“薛媽媽,景秀回府快一個月了,她這個人外面柔弱,但心術不正,唯恐傅府不亂。自她回府以來,府裡大大小小的事發生了不少。我會這般衝動,便也是怨她姨娘做的骯髒事。”
薛媽媽聽言,稍有冷靜下來:“孩子,那都是大人的恩怨,過去快十年了,你姨娘深居簡出也是不想再回溯到往日糾葛中,你和景秀哪有那麼深仇大恨的?你說她心術不正,回府可有害過你,畢竟她姨娘的死,也是安姨娘把那秘密說了出去。”
被薛媽媽一席話點醒,景璃垂了眼瞼。
是啊,回府至今,除了那次景秀的步搖掉落,害她被景汐冤枉外,景秀對她毫無動作。甚至景汐把那碗茶潑在景秀臉上,以景秀的聰明也許知道是她惡意作怪,事後卻也沒對她深究。
而自己好像一次次的都在想怎麼報復景秀?
想到這裡,景璃迷惑了,景秀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薛媽媽看時辰不早了,說道:“大人的恩怨不該牽涉到你們晚輩身上,既然柳姨娘的女兒回了府,想來老爺和太太是經過確認,證明她是老爺的親生女兒。那麼當年安姨娘說柳姨娘在外有漢子,說景秀是野種就有可能是被冤枉的。你和她也算是姊妹,恩恩怨怨的,真是一輩子都解不清啊!你還年輕,都有十四了,放下恩怨為自己找個好夫婿才對得起老祖宗對你的疼愛,知道嗎?”
景璃逃避似得閉上了眼睛,並不答應也不反駁。
薛媽媽寬解道:“好了,孩子,別想太多,安姨娘要你拿了這塊玉佩來找老夫人,這個事我就替你做了主。今晚回去安心睡個覺,明日什麼事也不會有,知道嗎?”
景璃聽了,臉上有喜悅,忙蹲下身子謝道:“謝謝薛媽媽。”
薛媽媽笑著扶她起來:“快回去吧!”
景璃微微思量道:“薛媽媽,我可以進屋子去看看祖母嗎?”
薛媽媽就露出猶豫的神態,嘆口氣道:“老夫人這些年身子再不如從前硬朗了,這人啊年紀上來,腦子也不好使,什麼事都不記得,有的時候還瘋瘋癲癲的,你去見了怕是也認不出你。你們父親把老夫人送到這裡養病,也是怕你們見了她難過。聽我的話先回吧,這大晚上的路不好早,早些回別被人發現了。”
景璃不好執拗,關心道:“辛苦媽媽照顧祖母了,我就先回了。”
“不辛苦,我伺候老夫人大半輩子了,談什麼辛苦。”薛媽媽邊說,邊笑著把景璃相送出門外。
另一邊的景秀也由那位書生打扮的男子送出了十二館,正好搶在景璃出門之前。
路上景秀和書生少不得聊了幾